德斯沒有叫嚷,也沒有躲避。
鮮血飛濺,他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高健悲哀的歎了口氣,將槍扔在血泊中。
雖然加了消音器,但高健還是不能大搖大擺的離開。他立刻回到了樓下的大廳中,將暈倒的管家抱進了德斯的書房。進入主樓後隻有五分鍾左右的時間。他看看沒有仆人們出入的動靜後,才算放心。警衛們的意誌力畢竟很強,估計能夠催眠他們的時間也隻有兩個小時左右,他連忙出莊園,開車轉回城裏。兩個小時後,他將車停在了當初偷車的地方,給油箱加了少量的水之後離去。接著回到了旅店,換下了麵皮和衣服,隨即坐車趕到了機場。一切都在計劃之中,由柏林開往意大利羅馬的飛機還沒有起飛。
雖然安全的來到了羅馬,但高健卻實在不敢相信在柏林的那一幕,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麵對一個跟自己無冤無仇人真的會狠下心來殺掉對方。但是事實就是事實,當自己不相信的時候,卻正是事情已經發生的時候。他試著告訴自己,那是為了生存。但真是為了生存嗎?拉杜有告訴過自己如果不執行那命令的話會結束自己的生命嗎?自己為什麼又不嚐試拒絕那命令呢?然而他又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主人的命令是不能拒絕的。
他沒有立刻找普通的酒電或是旅店居住,而是徜徉在夜晚的羅馬街頭。羅馬不是個喧鬧的城市,夜晚更是寧靜得有些古板。在一條窄街的垃圾箱裏,高健將用過的衣物撕破了洞,扔在了那裏,接著將用過的麵皮用火毀掉後扔進了下水道中。連殺人都不能以真正麵目去做的人,是最沒有用的人。他這樣惱恨著自己,但卻又沒有任何辦法。沒多久,黎明已至。
一周的時間是容不得任何拖延的。加上準備時間已經過了三天,還有四天,而他需要除掉的人卻還有十九名。
他已經不敢去想為什麼要殺這些人,他告訴自己,他隻是執行命令,那些人的生死,完全與他無關。
羅馬是意大利最重要的城市之一,而高健在這裏有四個目標。
八點整,高健來到了位於羅馬的意大利國家國家科學院。在名單裏,這個科學院有兩個人是他需要除掉的。如果說除掉德斯是有某種軍事目的的話,那麼為何拉杜還要除掉科學院中的兩名科學家就是高健十分迷惑的了。再看了下名單,上麵竟然有好幾個都是負責著歐洲重要的科學部門,難道身為科學家的拉杜對這些位高權大的人會嫉妒?
他站在科學院門口正這樣想著,卻突然看到了一輛轎車開了過來,停在了他的身邊。透過玻璃視窗,他看到目標的兩個人竟然同時在車裏。看來自己的運氣真是出奇的好。
兩個人沒有任何保鏢跟隨,一個是年紀五十多歲的老人,另外一個則是中年人。熱量探測顯示兩人都沒有帶任何的槍械。他們當然不會想到自己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兩個人完全沒有注意到高健,而是直接進入了科學院。高健尾隨而行。不久後兩個人進入了電梯,他也立刻跟了進去。
電梯裏有六個人,另外三個應該是其他的工作人員。兩個目標人物的目的地是四十三層,高健便將目的地設在了四十二層。在四十二層出來,他直接找到了衛生間躲了起來。熱量透視顯示著上麵四十三層的情形,兩個目標人物出了電梯,接著一起來到了一個房間。他們在房間門口站立了一會,門才打開,在他們進入後二十秒,門自動關上了。高健這才走出了洗手間,若無其事的來到了上了電梯,來到了四十三層。
他來到兩個目標人物進入的房間附近。走廊裏沒有人,但高健還是不能隨便的推門進去。這都是那扇門的關係。那並不是普通的門,門口有一個瞳孔識別係統,看來隻有那兩個人才有資格進入。門在外表看去隻是一扇普通的木門,但探測的結果卻是厚達三厘米的合成金屬,即便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也無法穿透。熱量透視更顯示走廊裏有兩台電子眼在工作,此時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拍攝了下來,也就是說如果自己強行進入的話就會立刻被人發現,那麼他接下來的其他工作都很難順利進行。他蹲下了身,假裝係攜帶,就著這個時間,他再次仔細觀察起了目標人物房間內的情況。裏麵有四台電腦,兩個目標人物坐在兩台電腦前,看起來他們在喝咖啡,因為他們的喉嚨部分熱量輻射較大。沒有看到監視器的線路,裏麵應該沒有監視器。隔著牆他與目標人物的距離有十米左右。他站起了身,看看周圍。在他周圍十米直徑的範圍內,並沒有除了目標人物之外的其他人。
他看了看電子眼,心中已然有了主意。電子眼並不是一直工作的,基本上它的工作原理是屬於拍照式的,每格一秒中左右進行一次拍攝,然後將照片組成一個斷續的圖象。兩台電子眼的拍攝角度並不相同,隻有一部電子眼正對著自己。
“好了,就是這樣。”接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著電梯走去。幾乎同一時間,一股淡藍色光線已經從他的身體中暴了出來,瞬間擴散出了一個光環,瞬間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