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清晨。經過一夜的連綿大雨這會兒早已塵沙落定。
又是北郊,雖然沒有那市區的高樓林立,熱鬧繁華,但既然是郊區,在大雨過後雖然道路泥濘了一些,但空氣清新,風景怡人。況且在這炎炎夏日,有這麼一處安靜祥和地方,也不失為一片好去處。
泥濘的小路一路延伸至籬笆小院兒。路上二人還是勾肩搭背,有說有笑。正是陸仁甲陸仁乙二人。
無論天大的事情,隻要是周末或者節假日,二人一定是來這裏尋找那所謂的獨孤大師,已繼續自己成為一代大俠的夢想。
用二人的話來說,那就是隻要有恒心,鐵杵磨成針,現在師傅不收我二人,隻是時機不夠成熟,待到時機成熟,師傅他老人家一定會發現,原來我們就是那萬中無二的良才美玉,隻需隨便雕琢那麼一下兩下,就能成為一代,,嗯,那個一代大俠!什麼?何時時機才能成熟?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知道,但是!那個但是。隻要我們持之以恒,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那麼肯定不會錯過時機那就對了。哼!
不過片刻,二人已至籬笆小院兒大門前。
“我擦?這不是昨天那個小白臉?莫不是昨日跪到現在?”陸仁乙指著前麵咋呼道。
陸仁甲也是一驚,不知是被旁邊的二貨嚇得,還是被那小白臉的執著震撼。瞪了陸仁乙一眼說道:“我說你丫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咱大老爺們遇事兒要蛋定,知道嘛?蛋定。”邊說邊往前看去。
這一看二人都嚇了一跳,昨兒可是下了一夜的連綿大雨啊,這小白臉是今天比二人早到片刻,還是壓根就沒有回家?快去瞧個仔細先。
二人快跑幾步來至近前一看,連位置都不曾移過。二人都未說話,隻是震驚於眼前之事。
過得片刻,還是陸仁乙率先打破沉默,蹲下身向鸞鳳兒問道:“那個小白,噢,不是。騷年?你不會是真的在這裏跪了一天一夜吧?我們也知道獨孤大師確實是一代奇人,我等萬萬不可錯失此等拜師學藝的良機,可俗話說,身體就是革命的本錢,你這樣跪在這裏一天一夜,萬一弄壞了身子多不好的?你說是吧?話說回來,你這樣跪了一天一夜,獨孤大師他老人家怎麼說?”。
陸仁甲也盯著鸞鳳兒看著,想來也是想知道答案的。
鸞鳳兒翻了翻了烏黑的眼珠兒,盯著眼前倆貨,啥也不說。隻是心中想道:“這倆二13青年什麼來頭?院子裏麵連個人影也木有,昨天偏偏還不告訴我,要不是姑奶奶我聰明,到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陸仁甲二人看她也不說話,隻是一對兒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盯著二人猛瞧,看的心裏森慌慌的。
過了一會兒還是陸仁乙搖頭晃腦的大喊一聲:“嗨,不會是淋壞了腦殼吧?快來讓本大俠瞧個仔細先”。說著就要去拉那鸞鳳兒。
手才剛碰到鸞鳳兒的衣服,就聽‘茲’的一聲,觸電一般收了回來,搓個不停,斯,哈,斯,哈直抽冷氣。
陸仁甲一瞧,暗自奇怪,好家夥,焦糊一片,紅燒豬蹄兒。
鸞鳳兒心中偷偷的笑了笑:“哼,讓你們昨天戲耍本小姐,這就是報應。不過好像他們也不知道院中有沒有人。”遂心中也沒了怨氣。也就於二人細聲說道:“獨孤……獨孤大師他不在院中,你的手不礙事吧?讓我看看?”
陸仁甲聽後插話道:“啊?不在院中?奇怪,他以前每天都過來的”。
陸仁乙也說道:“是啊,斯,每天都過來,斯。好疼啊。小白臉你是數刺蝟的麼?我隻不過是碰了你一下嘛,這是什麼情況?”。
鸞鳳兒正待說話,確看見遠處一個人影正向這邊走來。不自覺目光就定在了那個人影上,移不開了。
陸仁甲二人也順著鸞鳳兒的目光看去,不是獨孤雲是誰?
遠遠看去,來人高挑的身材一米75左右顯得有點兒瘦弱,修長的右手垂於身側,左手抱了一盆東西置於胸前,慢慢向這邊走來,走近一看卻是麵黃肌瘦,昨日說那鸞鳳兒像個小白臉,弱柳從風,風一吹要倒的樣子,今日看這獨孤雲好像更勝之,細細看去,臉上無甚表情,一個平頭倒是略顯精神,高高的鼻梁上麵兩個深陷的眼窩,眼光暗淡,好像靈魂之火隨時都要熄滅一樣,濃濃的眉毛顯示此人應該頗重感情,薄薄的嘴唇輕輕抿著,眉頭深皺,好像時刻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獨孤雲自然也看見了這邊的三人,若是隻有陸仁甲陸仁乙二人也還罷了,可那第三個是誰?為何跪在門前?
不過片刻,獨孤雲已走至近前,隻是掃了陸仁甲二人一眼就轉向跪著那人,這一看倒是愣了一下,不過也隻是愣了一下,心中已有了答案。嘴角漏出一絲仿佛寒冰解凍,令人溫暖的微笑,快走幾步,伸出手就要扶起鸞鳳兒。
這就是前些日子心裏莫名出現的人嗎?鸞鳳兒看著眼前的人,心裏莫名的非常平靜,按她的性格還真是奇哉怪也。在看他嘴角漏出的微笑,心裏莫名的也快樂起來。看到他向自己走來像是要扶自己,莫名的心裏一緊,還不待說什麼,確已經被他一把抄了起來,膝蓋微微痛了一下,一時站立不穩就倒向那人懷中。想來是長跪不起,一時膝蓋受不了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