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鬆最先反應過來,不動聲色的朝著那顆果實的位置跨出一步,可是卻又立刻縮了回去,身體微微後仰,一把鋒利的飛刀,劃破了空氣帶著刺耳的音爆之聲,從他的身前飛過,將他的動作止住。
與此同時,慘叫聲發出,馬明傑突然倒地不起,手捂著自己的腹部,滿是痛苦之色,口中噴出鮮血,瞪著眼伸手指向神色淡漠至極的王教授,滿臉的恨意,隨後氣絕。
“啊!”
事發太過突然,一旁的韓欣蘭還沒明白怎麼回事,自己的老師竟然對她的男朋友下了毒手,一時間緩不過神來,眼中隻有那馬明傑吐出的鮮血,愣在了那裏。
剛剛躲避過飛刀的陳鬆麵色大變,沒有想到王教授竟然率先發難,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先是阻止自己上前,接著突兀地出手擊殺馬明傑,這都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快,太快了,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很明顯,是之前就已經算計好的。
王教授的目光讓陳鬆心中惴惴,那是在怎樣一雙眼睛,無情,冷漠,沒有任何的波動在其中,如同在麵對一個死人,陳鬆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雖然他與王德是多年的好友,可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了解王德,身為王家家主,為了利益,王德絕對什麼都做得出來,無情狠辣,什麼狗屁感情,那是笑話。
當即他也不再猶豫,舉起了自己手中的AK47,槍口對準了不遠處的王德,隻要他稍有異動,立刻開槍。
看見他的動作,王德不但沒有任何慌張之意,反而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隨後腳掌一跺地麵,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如同離弦的箭矢朝他衝了過來。
特種兵出身的陳鬆,反應不可謂不快,在看見王德腳蹬地麵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妙,連忙第一時間扣動扳機,但卻還是晚了一步,射出的子彈,沒有任何阻礙地穿過了王德的身體,那隻是一道殘影。
也就在這時,王德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陳鬆的近前,依然帶著漠然的笑容,閃電般出手,一把抓住陳鬆的槍管,另一隻手中則是寒芒吞吐,直接朝著陳鬆的心窩刺來。
因為他知道,一個軍人如果手中掌握有熱武器,那將會有多可怕,甚至有些時候所帶來的威脅,要遠超習武之人,殺傷力強大得離譜,所以他第一時間切斷對方對武器的掌控。
而事實上也正如王德所計算的那般,麵對刺來的刀芒,陳鬆不得不選擇了放手,舍棄了手中的步槍,身體向後連退,畢竟,與武器相比較,性命才最為重要,不然即便手中有再厲害的武器,沒有命,又拿什麼和對方拚。
王德似乎早就知道他會如此反應,在一擊未中之後,將步槍丟到一邊,腳步連踏,欺身而上,一個左勾拳朝著陳鬆的麵門轟去,拳風剛猛至極。
麵對如此一拳,陳鬆腦袋往右側一歪,同時伸手去擋,也就在此時,刷地一下,寒光爆閃,緊接著一道刺目的血箭射了出去。
冷汗,瞬間就從李光耀的額頭上流淌了下來,從來沒有看見過這樣殘忍而血腥的場麵,隻見此時的陳鬆的右手已經消失不見,從手腕斷掉,傷口處,有著一道道淒豔的血液滴下來,落在地麵之上,將那散亂的潔白花瓣都是染成了猩紅色。
陳鬆的臉色一片煞白,同時表情變得猙獰狠厲,一雙虎目之中殺意隱現,既然王德真的對他下了殺手,那他也絕對不能讓對方好過,於是伸手去拔腰間的手槍。
原本他就不是王德的對手,此時有傷在身,更是受了影響,手槍才拔出,王德的腳尖在地麵一點,身體旋轉,嘭地一個回旋踢,踢在他的太陽穴下方,使得他頓時如同斷線的風箏跌了出去,倒在地上,七葷八素。
但是王德卻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打算,冷漠地走上前去,一邊開口說道:“老友,你不要怪我,如果這種果子不是隻有這唯一一顆的話,我是不會和你爭奪的,但是現在,我不想殺你,又怕你與我爭奪,所以隻能廢了你。”
說著,他一腳踩在了陳鬆的左手腕處,發出令人悚然的骨裂聲,很明顯陳鬆的左手也是廢了,被王德這麼一踩,抓著手槍的手自然鬆開,槍被王德踢到了一邊,滑到韓欣蘭的身旁。
“哈哈!”
陳鬆的臉上沒有了一絲血色,但是數年的軍旅生涯,早已經將他的血性和剛毅鍛煉到了極致,沒有任何的恐懼之意,反而放聲大笑道:“呸,王德,少給老子放屁,你救過我一命,原本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話,我還打算將它讓給你,可是卻沒想到你竟然對我直接出手,既然如此,你也別想再得到了,李光耀,吃了那果子,快吃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