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陸野開口,那道聲音繼續道:“人活在世上,如果連自己的心願和追求都無法達成,那還有什麼意思,所謂的忠心和義氣,在巨大的利益麵前,蒼白而無力,形同虛設!”
對方的話語如同連珠炮轟擊向陸野,句句誅心,讓陸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但是卻倔強地反駁道:“你隻不過是被利益熏心,權勢迷智罷了,如果人連所謂的忠心和義氣都沒有,那麼任性何在,與禽獸又有何分別?”
“嗬嗬,你說忠心是吧,那就證明給你看,石頭!”那人的語氣之中帶著輕蔑之意。
在他話語落下之後,被點到名的石太煌,直接排眾而出,大踏步向前邁出幾步,手裏出現了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目光死死地盯著他。
陸野心中不由得一突,現在就要動手了嗎?
就在他已經準備後退開來進行躲避的時候,石太煌的腳步卻停了下來,麵色有些猙獰地扯著嗓子吼道:“雲少給了我們所想要的,我們每一個追隨於他的兄弟都絕對的忠心,甚至讓我們去死,也絕不皺一下眉頭,你們這些土包子永遠不會懂!”
說完之後,他抓著手中的匕首,虎吼一聲,紮進了自己的肩胛部位,淒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淌出來,浸透了他的衣衫,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但是作為當事人的石太煌卻是連眉頭都不曾眨一下,一把將手中的匕首拔了出來,帶出一道刺目的血箭,血珠順著匕首滴淌在地麵之上,甚至可以聽見發出的聲響,而石太煌卻隻是臉色有些發白而已。
“你!”
陸野距離他最近,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了他,對他的刺激太大了,身體有些輕微地顫抖,瞳孔緊縮,好半天手才忍不住罵道:“你他媽的瘋了?”
“嗬嗬,我們每個人在對雲少的忠心上都是瘋子,隻要雲少一句話,刀山火海,肝腦塗地,可是你們呢,你看看你身後,慫貨!”石太煌眼中的輕蔑之色更加明顯,說完之後,身體不由得一個踉蹌,隨後被兩個人架著,進入了一個麵包車中。
聽到他的話語,陸野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一看,不由得怒不可遏,在石太煌這一刀之後,後麵那些助威的後備人選,全都露出了恐慌之色,紛紛朝著學校裏麵如潮水般退去,不敢再繼續停留。
石太煌給他們的震懾太強烈了,他們都是學生,何曾經曆過這樣的血腥場麵,眼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原本心中僅存的一絲膽氣破裂了,他們是來學習的,可不想莫名其妙地丟了小命。
陸野感到了不妙,腳步開始逐漸往後退,打算與對方拉開一段距離,但是在他之前回頭的時候,鄭健已經悄悄地靠近了過來,此刻看他要退,更是腳下一個加速,揪住了他的衣領冷笑道:“怎麼,剛才不是很牛氣的嗎,現在就想跑了?”
周振生他們看見陸野的情況有些不妙,當即使了個眼色,帶著這四五十個中堅力量,衝了過去,打算將陸野先給營救回來再做打算。
呂中布站在那裏滿不在乎地裂開嘴笑道:“霖哥,他們要和我們開戰,我害怕!”
吳霖微微一笑,眼中盡是譏諷之色,手掌抬起,在空中輕輕一揮,立刻,原本圍在四周的麵包車車門都打開了,人沒等出來,明晃晃的砍刀卻是露了出來,在陽光的反射之下,發出刺目的寒意。
見狀,那些原本衝過來的學生,全都戛然而止,麵帶著明顯的驚恐忌憚之色,眼睛看著那閃爍冷芒的刀子,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周振生他們幾個倒是硬著頭皮走到了陸野的身邊,鄭健見狀也是冷冷一笑,然後鬆開了手掌。
周振生看著吳霖開口道:“難道你們真的想要動手?如果出了人命,引來了警察或者政府,恐怕你們的勢力再大也扛不住吧!”
麵對他的話語,吳霖沒有開口,倒是暗中的那個神秘人又是說道:“能不動手自然最好,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的餘地,一是你們臣服於我,加入千機盟,二是你們這一群人中,總是避免不了會有幾個流血或者殘廢之類的,怎麼選就看你們了!”
“我隻是讓你們歸順於我,並沒有讓你們去殺人放火,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當然了,你們凡事不能夠強求,你們有自己選擇的權力,不過如果因為你們的錯誤決定而連累了其他人,我感覺總是有些不應該的,你們說呢?”
這其中的威脅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陸野,周振生幾人麵麵相覷,全都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