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川則一被關在裏麵,那就成了籠中之鳥了,等到對方衝上來,將會任人宰割,作為兄弟的他,絕對不能夠允許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沒有任何的猶豫,李光耀雙手死死地抓住柵欄的下端橫梁上,想要阻止其繼續下降的趨勢,但是原本就沉重的鋼管,再加上機械的力量,其實他能夠阻止的,人力畢竟有限,任憑他如何發力,卻依然無法阻止柵欄下降的趨勢。
一咬牙,李光耀幹脆怒喝一聲,雙腿一彎,用自己的肩膀,將柵欄的地步扛住,然後猛然發力,竟然將下降的柵欄頂起來一段距離。
但也僅僅是一段距離,止步於此,剛才是因為突然間爆發,並且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達到這樣的效果,但是緊接著柵欄整體的力量都落了下來,降到他的肩上,讓得他身體一晃,險些直接倒在地上。
吼!
口中發出虎吼,李光耀拚盡全力穩定自己的身體,同時試圖將柵欄的力量抵住,但是卻依然無法阻止其下落的趨勢,任憑他使盡了渾身解數,也隻能夠稍微減緩一絲,卻並不能阻止,臉上已然漲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就連牙齒都隨時有可能被咬碎,但是李光耀在堅持著。
此時的李光耀,全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隻知道要救自己的兄弟,如果他堅持不住倒下來,柵欄砸在他的身上,很有可能會因此喪命,但是他不在乎,也沒有去考慮這些。
在裏麵的川則一,眼睛已經有些濕潤了,能夠認識這樣的兄弟,此生,已然無憾!
川則一再度揮手,但是李光耀卻是目光盯著他,用力的搖頭,口中不斷地發出喝聲,用自己的肩膀往上麵頂,但是雙腿卻越來越彎曲,根本抵不住這股力量。
到了最後,他體表的血管已經如同一條條虯龍盤繞,隨時可能炸裂開來,雙膝已經要跪倒了對麵,李光耀終於堅持不住了,再度向上發了一次力,努力將柵欄向上頂了一下,然後趁著這個空檔,身體一個翻滾,躲了出來。
哐當一聲,失去了阻力的柵欄落在了地麵之上,裏麵的川則一看到他脫離了危險,不由得鬆了一口氣,這家夥太莽撞了,但是緊接著,他就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外麵。
隻見此時的李光耀,並沒有放棄離開,反而做出了更加驚人的舉動,雙目通紅,口中吼聲連連,如同憤怒暴走的凶獸,雙手抓住麵前柵欄上的兩根鋼管,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地拱起膨脹,用力往兩邊一掰,那半個手臂粗的鋼管,竟然被他生生地給拉彎曲了,並且變形越來越厲害,用這種野蠻粗暴的方式,弄出一道可以容納一人出入的空隙出來,露出裏麵厚重的鋼化玻璃。
李光耀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但是卻也知道時間的緊迫,自己慢一絲,裏麵的川則一就多一分危險,必須先將他從裏麵救出來。
想到這裏,他二話不說,掄起全都就如同雨點一般密集地朝著麵前的玻璃上一頓猛砸,但是他卻不知道這種玻璃的結實程度,任憑他不斷地捶打,也是毫發無損。
眉頭一皺,然後李光耀將身後的棍子取了出來,這玩意都能破硬氣功的氣勁,應該也可以砸玻璃吧!
深吸一口氣,他抓著手中的長棍,就是對著前方的玻璃一頓猛擊,卻沒想到,果然奏效,之前讓他無可奈何的鋼化玻璃,此刻卻是隨著他的擊打,出現了一道道裂痕,並且迅速地蔓延擴散開來,如同蛛網一般密集,麵積越來越大。
看到了希望,他手上的動作更加地迅疾,一次次擊在不同的位置上,當他又一次擊中之時,那塊玻璃終於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轟擊,整張都從窗戶上脫落下來,嘩啦一下,碎了一地。
“快出來!”
李光耀根本顧不上虎口開裂帶來的劇烈疼痛,對著裏麵的川則一招手,卻根本沒有注意到,此刻的電梯口那裏,已經有人走了出來。
看著眼前的這一片狼藉,鋼管柵欄被被人掰開,厚厚的鋼化玻璃碎裂一地,吳霖和身後的其他人全都愣住了,呆呆地站在那裏,張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來,其中一人想要從後麵拿著手中的鐵棍去偷襲他,但是卻被吳霖搖頭製止了。
“他們來了!”
川則一開口對著李光耀說道,經他這麼一個提醒,李光耀回過頭一看,身後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黑壓壓一群人,浩浩蕩蕩,將走廊過道都擠滿了,當即臉上出現了一抹凶色,抓著手中的長棍就要上前,可是卻突然間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隻感覺自己一陣頭暈目眩,虛乏無力,在之前一係列激烈的轟擊之後,徹底的脫力了,甚至最後那幾下,都是他靠著意誌力在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