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紅的血液,順著彈孔的位置流了出來,淌滿了地麵,淒豔無比,散發著令人作嘔的刺鼻腥氣,旁邊的那幾個人全都麵色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如同篩糠般顫抖,唯唯諾諾,將頭壓得更低,眼中露出難以掩飾的恐懼。
胡學海的別墅中,胡香寧的房間門悄悄地被打開了一道縫隙,而後露出了一個漂亮的臉蛋,正是胡香寧本人,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影,然後得意地一笑,自語道:“小樣兒,和本小姐鬥,還嫩點兒,流氓怕菜刀,好漢怕迷藥!”
輕輕地關上門,胡香寧躡手躡腳地穿著拖鞋,就要往樓梯的位置走去,拐過牆角,走到樓梯口的位置,就被嚇了一大跳。
活生生地一道人影竟然依靠在樓梯口的扶手上,直勾勾地盯著他,正是李光耀,嚇得她捂著嘴巴,險些尖叫出聲。
“你要死啊,鬼鬼祟祟的,想幹嘛?”胡香寧沒好氣地道。
李光耀依然直勾勾地看著她,直到她有些發毛,眼神閃躲不敢對視的時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恐怕鬼鬼祟祟的是你吧,胡小姐,這麼晚了,這是要幹什麼去?我兄弟呢?”
“哼,本小姐有自由時間,你算幹什麼的,我要開始夜生活了,至於那個什麼何陽,竟然阻攔與我,是他自己活該!”胡香寧理所當然地說道。
李光耀看著他麵色有些嚴肅地道:“你是有自由時間,我們也不阻攔你,但是我們也有任務,那就是要貼身保護你!”
“廢話真多,還不去看看你的兄弟,有時間在這裏阻攔我,讓開!”
胡香寧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對著李光耀冷聲道,李光耀也不阻攔,但是卻跟在她的身後,一起往樓下走去,胡香寧回頭看了一眼,頓時一個頭兩個大,感覺這個家夥才是他們三個中最難纏的,知道自己無法擺脫他,也就由得他跟著了。
驅著車,兩人一路飛馳,大約二十多分鍾後,來到了一所輝煌璀璨的酒吧外麵,李光耀皺眉道:“這裏魚龍混雜,我們還是換個清雅點的地方吧!”
“哪那麼多的話,讓你跟著來已經不錯了,還管我?哼!”胡香寧刁蠻地哼了一聲,然後直接朝著酒吧裏麵走去。
剛一進入其中,立刻有著刺耳的音樂聲傳來,還有那一陣陣狼哭鬼嚎,讓得李光耀眉頭緊皺,緊跟在胡香寧的身後。
“來杯威士忌!”輕車熟路地來到了吧台的位置,伸手敲了敲,直接坐了下來。
“好的,胡小姐請稍等!”
調酒師是一個帥氣的小夥,臉上露出職業性的卻非常陽光的笑容點頭答應,然後手上開始來回翻飛,忙活起來。
“胡小姐,請品嚐!”
片刻後,調酒師將一杯威士忌放在了她的麵前,胡香寧輕輕地端起杯,淺唱一口,雙眼微眯,滿滿的回味之色,然後看著李光耀道:“你看看人家,陽光,帥氣,還能調得一手好酒,你呢?總是和蒼蠅一樣跟著我,一無是處!”
她本來想借機會諷刺李光耀一番,可是說完之後,卻沒有任何的回答,回頭一看,隻見李光耀正在那裏目光四處打量著四周的人群,胡香寧不由得譏諷地笑道:“怎麼,在看美女嗎?”
李光耀恍若未聞,目光在前方不遠處的服務生身上頓了頓,發現那人的拳頭關節處,有著明顯的老繭,一看就是經常練武或者打拳之人,還有一個服務員,雖然表麵上淡定,但是她捧著香煙托盤下方的手,卻是似乎在抓著什麼東西,緩緩地朝著這裏走來,他的麵色微變,隨後站起身來,拉著胡香寧就要往外走,口中說道:“我們離開這裏,有危險!”
“你有病吧!”
胡香寧大怒,用力想要甩開他的手,可是卻感覺自己的手臂如同被一隻鐵鉗卡住一般,掙脫不開,而李光耀更是幹脆,直接一下子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從地麵之上如同拔蔥一般抱起,抗在了肩膀之上,轉身就往外走。
感覺自己實在掙脫不開,胡香寧情急之下大喊道:“來人,非禮了,有人耍流氓!”
尖銳的聲音,將刺耳的音樂都是壓了下來許多,吸引了附近許多人的目光,尤其是身處其境的李光耀,第一個受到高分貝的衝擊,整個身體一晃,手上勁頭一鬆,噗通,原本在肩上的胡香寧,終於獲得了自由,可是卻一屁股摔在了地麵上,疼得眼睛裏都出現了淚花。
場麵很是詼諧和尷尬,但是已經嗅到危險氣息在臨近的李光耀卻是顧不得其他,伸出手就要將她從地麵上拉起來,第一時間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