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一個,就這點膽量,我記得我剛進來的時候,你就和我講規矩,隻是一直以來我都沒聽明白,現在你再和我好好講講!”李光耀眼中的輕蔑之色更濃鬱了,配合嘴角上的血跡,看起來是那樣的猙獰,令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仿佛自己所麵對的是一隻突破封印的上古凶獸。
此時的趙六指,腳步一退再退,根本提不起一絲的戰意,連場子都要悔青了,自己吃飽了沒事兒撐的,找這家夥麻煩幹嘛,要是知道這個家夥這麼凶殘,就是打死他也不會在當初去找李光耀的麻煩。
“給你機會了讓你和我講規矩,你卻不講,那就不用講了!”
李光耀緩緩地伸出手去,掐住了趙六指的咽喉,明明速度很慢,但是趙六指卻是滿臉的驚恐之色,甚至忘記了躲避,直到脖子被掐住,才反應過來,麵色如土,嘴裏連連發出含糊不清的求饒聲,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勇氣去反抗。
似乎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此時的李光耀隻感覺自己體內有一股戾氣躥動,讓自己產生一種殺人的衝動,不受控製,目光冷漠地看著麵前的趙六指,手上開始逐漸用力。
“呃...呃......”趙六指口中發出含糊不清地音節,胡亂地拂動著手臂,麵色已經開始因為呼吸不暢而轉青,李光耀依然不為所動,仿若未見。
“夠了,別弄出人命!”一直在那裏看熱鬧的何永勝,感覺到李光耀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兒,連忙衝上前去,將李光耀的手被掰開。
重獲自由的趙六指,噗通一聲,身體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從鬼門關中走了一遭,險之又險,可能是因為驚嚇過度,又或者是因為之前缺氧所致,躺在地上的趙六指,竟然眼睛一番,直接昏死了過去。
此時的李光耀,如同發瘋的野獸,目光轉動,看向了其他幾人,既然是要講規矩,他就要徹底地講一遍,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李光耀的規矩。
發現李光耀看向他們,那幾人麵色大變,哆哆嗦嗦地靠在了一起,似乎想要依靠人數的優勢,給自己提升一絲膽氣。
正在這時候,一道有如天籟般的聲音傳來:“肅靜,哪個房間鬧事?”
那幾個人聞聽,立刻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看到了希望,張倫因為與李光耀速來有恩怨,害怕自己被針對,連忙對著門口的位置喊道:“長官,這裏...救命!”
看那樣子,恨不得從門上那個小方窗裏麵爬出去,但是何永勝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地老實下來,隻聽得何永勝冷聲道:“閉嘴,在號子裏,如果打架告狀,破壞了這裏的規矩,想必不用我多說吧!”
聽到他的話,張倫立刻身體一顫,然後識相地閉上了嘴巴,在看守所裏,一直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牢房裏打架,不準向獄警告狀,不管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行,否則就會如同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並且讓人看不起。
看到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何永勝繼續道:“把他們抬回床上!”
張倫三人相視一眼,然後不得不上前將暈倒的趙六指和於得水給抬上去,然後也是回到了各自的床上,蓋著被子蒙頭裝睡。
吱呀一聲,牢房鐵門被打開,走進來兩個獄警,其中一個正是李光耀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好心提醒他一句的那位矮瘦的獄警。
皺著眉頭掃視了一眼裏麵的情況,明顯裏麵有打鬥過的痕跡,可是這些人此刻卻是一個個在那裏裝睡,隨後目光落在了蒙在被子裏,瑟瑟發抖的張倫的身上,上前一把將他的被子給掀開,揪住了他的衣領,喝問道:“你,告訴我誰在打架?”
被子被掀開,張倫被嚇了一跳,目光偷偷地往李光耀的床上位置瞟了一眼,哆哆嗦嗦地道:“長...長官,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
但是這一個輕微的動作,還是被那個獄警給捕捉到,鬆開了他的衣領,轉身走到了躺在那裏的李光耀床邊道:“是你打架嗎?”
“沒有長官,隻是睡前做個遊戲而已!”李光耀搖頭矢口否認道。
聞言,那個獄警似笑非笑地道:“一個遊戲,我怎麼聽見有慘叫聲發出來呢?”
“長官,那是剛才我不小心摔倒了,所以不由自主地喊了一聲,打擾了長官們休息了,抱歉。”李光耀態度誠懇帶著歉意說道。
“是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摔倒了能發出這麼慘烈的聲音!”另一個獄警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