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美心中焦急,但是卻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在沒見到川則一之前,要盡可能地為自己拖延時間,於是一邊往後退,露出笑容,動用了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道:“各位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玩玩而已,何必如此認真的,咱們來日方長,誰也說不準誰輝煌,今日裏麵高抬貴手,兄弟我定然銘記於心!”
“玩玩而已?你覺得這是你能夠隨便玩的地方嗎,我們回信嗎?”呂中布麵皮不由得一抖,憤怒地瞪視他。
吳太美卻絲毫不以為然地道:“呂兄,你這樣說話就不對了,好歹我們也是打出來的交情,我承認,我這不是玩鬧,恰恰相反,是真的有急事我才會出此下策,否則我也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地帶著你們在這裏跑圈,一句話,讓我見到川則一,其他的後果,我一力承擔!”
“別信他的,這小子滿嘴跑火車,嘴上功夫那是一級棒,會冰會火的,兄弟們給我上,把他拿下!”吳霖在一旁冷哼一聲,對著旁邊揮了揮手。
看著逼近而來的眾人,吳太美立刻收起了滿臉的笑容,整個人被一層冰霜所籠罩,麵色發函地看著他們道:“各位,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兄弟我卻是有苦衷,你們不要逼我,別怪我胖子翻臉不認人!”
說著,他的腰板瞬間挺直,一股彪悍的氣息,從他的體內散發而出,目光冷冷地掃視著眾人,竟然讓得許多人的腳步都微微一頓,不過他們仗著人多,倒是也並不懼怕於他。
就在他們相視一眼,準備動手的時候,在人群的後方,卻突兀地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道:“好熱鬧,這麼多人,在這裏拍電影呢?”
所有人轉頭看去,卻都不由得麵色露出一絲畏懼之色,隻見川則一不知何時竟然出現在了那裏,下意識地,紛紛腳步向後,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川則一不緊不慢地走到吳太美的麵前,微笑道:“胖子,好久不見,你這家夥,真是不叫人安生呢!”
“靠,你還有臉在這裏說笑,老四都蹲監獄了,你知道嗎?”吳太美氣得臉色發紅,自己急得不行,這家夥卻滿臉笑容。
川則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火爆脾氣要改一改,屬火藥桶的,一點就著,來這邊說話,你們都散了吧!”
說完,川則一摟著他朝著一邊清淨的角落走去,吳霖他們看見川則一出來,卻並沒有責罰他們,一個個滿臉的僥幸之色,全都暗自鬆了一口氣,連忙帶著人離開了這裏。
“胖子,老四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和我仔細說說!”看見其他人都離開了,川則一嘴角的笑容消失,有些焦急地問道。
吳太美嘴巴反而咧開了笑道:“靠,我還以為你這家夥一點都不著急呢,裝得可真像!”
說著,他直接一拳頭砸在了川則一的胸口,然後將從江秋雅那裏聽說的說給了川則一聽,川則一一聽,李光耀判了個有期徒刑,當即麵色稍微緩和了下來,對著吳太美道:“其實你不知道,老四這小子,前一段時間得罪了許多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又進入了監獄,估計肯定還另有隱情,走,咱們也好長時間沒見麵了,上去喝兩杯,好好商量一下這件事情。”
“走!”吳太美重重地點頭,見到川則一,他整個心就放鬆了下來。
雲安這座城市,曆史悠久,負有盛名,最主要的原因,不隻是因為它悠久的年代,還有那繁多的監獄和數之不盡的犯人。
當然,並不是所有的罪犯都是雲安城中人,大部分都是從外地發配押解過來的,一些罪刑較重的囚犯,這裏監獄森嚴,十多年來,從未發生過成功越獄的案例,這是頗為令人稱奇的。
其實這座東郊的這座監獄,與李光耀之前所關押的看守所距離並不遠,甚至近得隔河相望,但是在規模上,卻又不是那對麵的看守所能夠比擬的了。
高大恢弘的建築,如同一隻蠻荒巨獸,蹲坐在那裏,令人心生敬畏,遠遠地遙望著雲安城,似乎在給那些將要犯罪的人以警示,圍牆處,每隔二十米左右的距離,就設有一個崗樓,守衛森嚴,難以想象。
一輛警車,沿著蜿蜒崎嶇的山路,一路開上來,停在了監獄正門的大門口,並且按了一聲喇叭,門口的守衛走上前來,檢查了一下文書和證件,而後對著城牆之上的人一招手,厚重的鐵門緩緩地打開了,仿佛凶獸張開了血盆大口。
“媽的,又來一個免費的勞動力,說你呢,發什麼呆,下車!”門口的守衛,交接完手續之後,對著坐在車裏的李光耀厲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