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霖四人就顯得比較尷尬了,尤其是石太煌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桌子上散發著誘人香味的菜品,不斷地吞咽著口水,心中急得要命,可是卻又偏偏不看率先動手,其他幾人雖然比他強上一絲,但是卻也有些不自在。
而杜子騰與川則一二人,卻是完全忽略了他們的感受和存在,兩個人談笑風生,越聊越投機,頻頻碰杯,相互間稱兄道弟,簡直是無話不談,如同相識多年的老友。
隻聽得川則一問道:“杜兄,你們四大家族如同四座山嶽,巍然傲立,穩固不可動搖,而且彼此之間各有千秋,就比如說馬家,國內近乎一大半的醫療事業都是掌握在他們的手中,可以說是決人生死,你怎麼看呢?”
杜子騰微微一凜,沒有想到川則一會問他這樣的話題,略微沉吟一番,而後說道:“醫療事業是馬家的特長不假,但是如果說是決人生死,那就未免有些言過其實和片麵了,凡是都有兩麵性,要看掌控的人怎樣運作和決策,四大家族包括你們川家,之所以盛運昌隆,除了自身因素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國家的背後支持,如果一旦家族走錯了方向,與國家的利益背道而馳,或者喪失了民心,那麼存不久矣!”
說到這裏,杜子騰看了看川則一,而後道:“而且最近我聽說,在西郊,有一塊地皮在招標,馬家好像勢在必得,看中了這快肥肉!”
“那的確是一塊肥肉,想必杜兄也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它落入馬家之手吧,這麼多年,馬家一直是四大家族之中公認的最富有的,不能夠總是讓他一家獨大!”川則一雙眼微眯,緩緩地說道。
“哦?難道一少也看上了那裏?”杜子騰心中冷笑,這下子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但是表麵上卻是故作震驚地問道。
川則一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眼內出現一抹熾熱的光芒,霍地看向杜子騰,開口說道:“好東西總會令人心動的,何況是這樣的可能會影響勢力格局的地皮,敢問杜兄,不知道你我聯手,獲勝的把握有多大?”
聽到他的話語,杜子騰的眼睛驟然一亮,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地敲打著,隨後卻是又忍不住搖頭,黯然地道:“這種可能性太小,機會很渺茫,那個房地產商霍文華,早就已經是馬家的人,所謂的招標,隻不過是一個幌子,一種形式罷了,即便我們聯手,想要用錢來獲勝,也不太可能!”
“那麼,如果這個人沒有能力再去理會這些,換句話說,如果他死了,是不是就可以將這塊地皮爭取到手了?”川則一麵色淡然,似笑非笑地看著杜子騰問道。
聞聽他的話語,杜子騰身體一顫,隨後滿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川則一,似乎在判斷他所說話語的真實性。
川則一自然明白他的顧慮,笑著道:“杜兄盡管放心,我既然打算要與你合作,自然得拿出相應的誠意來,四大家族各有千秋,而我們川家也不例外,生來就是混社會的,你們四大家族要時刻保持著良好的形象和做派,考慮社會的影響,而我們川家,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對於阻攔腳步的敵人,除掉就可以了,四大家族不好出手的,我們卻敢做,隻要你杜兄一句話,我就替你解決這個麻煩!”
杜子騰盯著川則一的目光閃爍了一下,川則一剛才那些話說得擲地有聲,他當然能夠感受到,川則一不是在說笑,隻是霍文華的錢勢也並不差,想要殺他也頗為困難,更何況,這件事不可兒戲,如果到時候失敗,將他杜家暴露出來,或者川家中途故意給他們擺上一道,那就得不償失了。
雖然目前的川則一看似誠意十足,但是在涉及到家族的巨大利益麵前,他卻不得不慎重考慮,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和馬虎。
“杜兄盡管放心好了,隻要你點頭,這件事情就完全交給我川家來做,不需要你們杜家任何一個人出手,即便是真的失敗,也不會連累於你杜家,這隻是我們川家想要表達的誠意罷了,而且實不相瞞,霍文華這人與我們川家也是有著一些恩怨。”
杜子騰的心中電念急轉,川則一的話語讓他頗為心動,如果不用他杜家一兵一卒,這倒是可以考慮的,川家這樣做,無非就是想在這塊大蛋糕上分上一口,這也無可厚非,利益的劃分,可以相互協商,也要不是太過分都可以接受,而如果不除了這霍文華,恐怕他杜家也是隻能看著蛋糕盡數落入馬家之手而幹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