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唐慶林,麵色陰晴不定,心中很是煩亂,暗暗決定,一定要說服家族與川家的合作,因為他現在可以看出來,在這次的事情中,起最主要的作用的還是那川家,這是一個關鍵點。
而王局長卻是原本嚴肅的臉露出了笑容道:“杜公子,你畢竟是雲安城土生土長的人,這件事情你有什麼看法?”
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唐家今天遇到的困境和他們脫離不了關係,但是杜子騰當然不會親自承認,聽見王局長的話,笑著開口道:“王局長,這件事情確實牽扯太大,不可兒戲,所以我還需要回去商量一番,定然將您的意思轉達給老爺子!”
“嗬嗬,兩位果然都是英雄出少年,年期輕輕辦事說話竟這樣成熟穩重,既然如此,我自然也不為難兩位,今天的事情就先到這裏,兩位先請回,川先生,如果不著急的話,留下來我們談談,如何?”
這句話頗有挑撥關係的味道,同時王局長也是對這川則一略感興趣,因為這個家夥沉著冷靜,而且又不失自信,有一種獨特的氣質。
唐慶林與杜子騰聽到王局長的話,相識一眼,眼神之中皆有一抹異色閃過,而後對著王局長微微行禮,走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房門,杜子騰突然一拍腦袋,歎氣道:“唉,忘了告訴一少出來之後,老地方見麵了,這記性!”
在旁邊的唐慶林,雖然知道這旁邊的杜子騰應該是故意在刺激他,但還是仍然心中憤怒不已,麵色很是難看。
但杜子騰卻好像沒有看見他的臉色似的,繼續開口道:“那個唐兄,咱們同學一場,一晃已經數年不見,你越發地器宇軒昂了!”
想當初,在學校的時候他們兩個雖然並肩,卻是最鮮明的兩個對比,唐慶林勤奮好學,而杜子騰則是風流倜儻,穿梭於各種應酬與娛樂場所之中,人脈頗廣,而且因為家族的對立關係,他們雖然同學,但是彼此的接觸還是極少的,可以說是形同陌路。
唐慶林強忍著暴走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息下來,開口說道:“多謝杜兄誇讚,隻是這麼多年沒見,你倒是改變不少呢,一向以正道自居的杜家,何時與黑道勢力川家如此親密了,真是令人費解!”
“我們二人一見如故,這和家族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純屬投緣而已,人生在世,總要有幾個知己,你說對吧?”杜子騰嘴角帶笑地說道。
唐慶林的眉毛掀了掀道:“如此說來,杜兄還是性情中人了?”
“哈哈,那是自然,我杜子騰向來灑脫不羈,交友不問出身,投緣即可!”杜子騰口中發出爽朗的笑聲,引得旁人側目,而唐慶林卻是麵色陰沉,冷若寒霜。
兩人不再說話,各懷心思地站在政府外的路旁等著手下的司機來接,而在對麵不遠的位置,有著一個人雙目通紅地看向站在那裏的杜子騰,滿是恨意,身下騎著一輛警用摩托車,此人正是唐慶山。
他雖然怒火中燒,但是卻也沒有徹底失去理智,政府的院裏守衛森嚴,他如果有什麼動作都會被發現而且第一時間將他阻止,況且如果被人認出了他的身份,還會連累到大哥唐慶林,所以他並沒有衝動地殺到裏麵去,而是選擇了在這裏守株待兔。
看見杜子騰與唐慶山彼此距離如此之近,唐慶山愣了一下,但是隨後眼裏出現殺意,他這人認定的事情,什麼也阻擋不了的,就是前麵有一座山,他也要將其劈開。
想到這裏,他一咬牙,騎著摩托車來到距離杜子騰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將自己的頭盔向下壓了壓,對著杜子騰招了招手道:“這位先生,你過來一下!”
杜子騰正在路邊上張望,突然看見一個警察對自己招手,不由得愣了一下,在疑惑的同時,心生警惕,以為他感覺到莫名其妙,自己一沒開車,二沒打架生事,這警察沒事找他幹嘛?
想到這裏,站在原地沒有動,開口說道:“你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杜子騰向來疑心較重,碰到這種情況,自然多加了幾分小心,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在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唐慶林身體一震,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目光死死地盯著前方的那個熟悉的身影還有頭盔前露出的那雙眼睛,差點叫出聲來,好在他及時反應過來,但是卻感覺到心髒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如同一根魚刺卡在那裏,上不來,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