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個身,燕小滄麵對著窗台,瞌睡蟲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了窗台上,透過窗簾的陽光照耀在它身上,一副溫馨而安寧的場景。要是這個時候索索在自己身邊那有多好啊!好像有了她,自己的心充實得滿滿的。而自從她離開綺夢天堂之後,自己的心裏就像失落了什麼,總有些魂不守舍的感覺。
索索!索索!燕小滄在心裏呼喚著索明霓的名字,越是呼喚就越是想念,越是想念就越是想呼喚。悲傷緊緊的扼住了燕小滄的心靈,眼淚不知不覺的流滿了一臉。除了媽媽,他第一次這麼想念,擔心一個人。
“小滄!”紫銘輝什麼時候進來的,燕小滄不知道,聽到他的聲音,燕小滄不好意思的在枕頭上磨蹭著,方便擦幹臉上的淚水。
紫銘輝的臉色如常,手裏托盤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誘人的香氣勾得燕小滄肚子裏的饞蟲都爬了上來。咕咕的聲音提示著燕小滄,他應該吃東西了。
乳白色的魚湯香濃可口,細滑的魚肉碎沫狀漂浮在魚湯裏,燕小滄一口氣把魚湯喝完,還覺得意猶未盡。
“還有嗎?銘輝大哥。”雖然隻是一碗魚湯下肚,不過燕小滄覺得身上的體力恢複了不少。
“有倒是有,不過你現在才醒過來,因為很久沒有進食,你還是少吃點為好。”紫銘輝轉而一臉凝重的問道:“小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為什麼這麼問?”
“你的身體情況不對頭,以前你暈迷後醒過來,身體會恢複如常,但是從紅鬆林回來之後,你的體能和精神狀態一直不佳,到底出什麼事了?”
燕小滄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比剛剛好了很多,不過仍然有些虛浮。他靠坐在床上,怔了半晌漢做聲,最後反而像自言自語似的對紫銘輝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銘輝大哥,你說我留在綺夢天堂,還會遇到索索嗎?”
沒等到紫銘輝回答,燕小滄又說話了:“我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從紅鬆林回來之後,我的身體就一直恢複不了。我想過辦法調息,但都沒有用,身體裏麵的內力好像不聽我使喚了,我覺得我現在好像就慢慢的在變成一個廢人。”
燕小滄的情緒陷入了一個少有的穀底,這是他進綺夢天堂以來,最消沉的一次。以前的時候雖然也會遇上困難,但是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解決問題的決心,但是自從索明霓離開之後,燕小滄變得善感而又脆弱。
“小滄,你別著急,我知道在綺夢天堂裏還有些人和你使用著類似的東方武學,你的身體或者他們會知道原因的,這個不是很重要,慢慢就可以解決。不過小滄,我們都希望你不要一個人再去涉險了。就像你一個跑去紅鬆林對付水晶蜥蜴一樣。”
紫銘輝對燕小滄這個孩子是又愛又恨,和燕小滄相識這麼久以後,燕小滄給他的感覺都是非常穩沉,聽話,品性純良。隻不過有時候有些該死的原則,讓他倔得像頭驢,驢性子一使出來,就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了。
“我知道比格說的那些話對你的刺激很大,隻不過比格就是想要刺激你,讓你不顧身體的去吃苦去送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避開別人的鋒芒並不是一件丟臉的事,而是保存實力給予最有力的一擊。”紫銘輝苦口婆心的勸著燕小滄。
“是的,我知道。銘輝大哥,別為我擔心,我不會做傻事的。”燕小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應允著紫銘輝。
是啊!想要對付比格他們,不能以硬碰硬。一切都要從長計議,隻是,武功不能恢複的燕小滄如何去忍辱負重,再奮起反擊呢?
由於燕小滄的身體,紫銘輝,蘭達,還有安逸都留在了莫屠的酒吧,陪燕小滄進行調養。平時沒事的時候,紫銘輝和莫屠會教燕小滄一些實戰經驗,而安逸呢也還是老習慣天天圍著蘭達打轉。雖然蘭達對他不理不睬,他也不以為意。
比格據說又帶著一批人馬組隊去了別的地方捕殺獵物,再也沒有在南海鎮出現過。寧靜的生活讓燕小滄的心靈慢慢平複下來,有時他也會四處逛逛,欣賞野人海難得的景色,也見識一下南海鎮的一些大大小小的怪獸。
去得多的地方,是南海鎮以南的一處礁石灣,也是比格口中提到的生長青光鰻的地方。這處礁石灣並不是很大,四周延綿的礁石正好延海灘圈成了一個月牙形的海灣,海潮通常來到海灣時,都變成了馴服的小浪花,成了礁石灣裏的點綴。
經過燕小滄的幾次觀察,青光鰻其實是一條類似海蛇樣的野生怪獸。它常常在礁石灣的淺水區出沒,長長的身子,尖細的腦袋,還有尖銳的牙齒。身上一圈圈青色的花紋間隔的會發出一種幽藍的鱗光,青光鰻的名字也是由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