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趙文清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城鎮說道。他說:“我們如果能夠搶占這座城堡,便已經成功了四分。”
眾人起身,向著地圖望去,頓時被他的眼光所折服。就連周顯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眼前這個中年人對打仗還有些本事。
“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周顯當即便拍板決定。
泗水河是南域的一條河流,這條河流原本並不被人關注。但是由於千機宗和天龍宗關係的惡化,使它變得格外重要。因為它正好橫貫在千機宗和天龍宗之間,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河上隻有一座橋溝通東西,而在橋的東岸,也就是四安城的方向有一個小城鎮。說它是城鎮,倒不如說它是一座城堡。這座城鎮名叫清河鎮,周圍沒有一個村莊,全鎮人口也隻有幾萬。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清河鎮的百姓一來依靠在泗水河中捕魚為生,二來則是依靠替過往行人服務收取費用為生,因此日子過的也算是湊合。此時占據這座小城鎮的宗派是一個名叫清河幫的小幫派,這個小幫派的幫主雖然說實力不行,境界隻有地級一品,但是賺錢卻是一把好手。他除了向清河鎮的百姓收取賦稅外,還向過往的舟船、行人等收取通行費,因此這幾百年下來也是積累了幾百萬的財富。按說如果它一直這麼做的話,肯定早就已經被其它勢力給消滅了,但是無奈它的背後站著千機宗,因此眾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它胡作非為。
跟往日一樣,清河幫的幾個弟子站在城牆上巡邏。在他們看來今天必然和往日一樣平平淡淡,不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雖然千機宗和天龍宗已經宣戰,但是他們心想現在天龍宗的人恐怕躲在四安城的城牆裏麵不敢出來,所以眼下這幾個巡邏的弟子也是漫步盡心。
他們手中拿著上好的靈器,靈器裝飾的非常華麗。他們身穿寬大的絲衣,絲衣華麗而繁瑣。他們倚著城牆,空餘的手還時不時的拍了拍那件寬大的絲衣上的灰塵,似乎是擔心空中的灰塵將自己的衣服弄髒一樣。他們就這樣站在那裏自顧自的聊著天,全然沒有巡邏的樣子。
旁邊的泗水河如往日一般靜靜的流淌著,但是如往日不同,近日河麵上卻很少有人在捕魚。往日裏來來往往的橋上此刻也是空無一人,這些都讓清河幫的人非常不滿。
“哼!這麼好的天氣,居然一個個都躲在家裏不出來。也難怪他們一輩子隻能在在這裏捕魚。”一個倚靠在城牆上的清河幫弟子冷哼一聲說道。他是清河鎮的本地人,但是平日裏卻也是常做一些欺男霸女,坑蒙拐騙之事。但是因為境界地位,所以隻能在身強力壯的人出去之後他才敢胡作非為。
今天是他值班巡邏,高空中掛著暖洋洋的太陽。南域冬季的太陽最是暖和,曬的人全身的骨架都快散了一樣。他昨天看中了一個漁夫的妻子,這個漁夫沒什麼背景,更不會修煉,但是妻子卻長得相當標致。他本來準備今天值班之後趁著漁夫出去捕魚,去尋他妻子做些見不得人的事。隻是他沒有詳單今天這麼好的天氣,那漁夫居然躲在家裏不出來,這讓他非常惱火,此刻心中恨不得將那漁夫一刀殺死,雖然他們曾經是同鄉!
“不僅如此,就連過河的人也是少了許多。你們看,現在橋上連個鬼影都沒有。”另一個弟子指著空無一人的橋說道。隨即他有些苦惱的說到:“恐怕今天我們的收租任務時完不成了!”
“哼,都是那天龍宗害的。”一人憤憤不平的說道,“若不是他們無端招惹千機宗,千機宗怎麼會派軍討伐他們,今天過河的人也不會這麼少,漁夫也不會躲在家裏不敢出來。”這人看的倒是挺透徹的,“不過千機宗既然已經出兵征討,聽說全是附近一些的二流宗派,到時候說不定我們又可以大賺一筆。”他美滋滋的說道,眼神裏閃爍著貪婪的眼神。
“咦?你們看那是什麼?”一個一直沒有說話的,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小夥子突然說道。他是他們當中最小的一個,因此在他們聊天的時候,他就隻能站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完全沒有說話的資格。
他百無聊奈的抬起頭便看見遠處一陣煙塵滾動。灰塵漫天,遠處原本清澈的天空此刻已被灰塵彌漫,猶如天地交接一般。
“大驚小怪!肯定是大風吹的唄。”一個稍微年長的清河幫弟子鄙視的說道。
那少年並沒有說話,他覺得那肯定不是風,因為此刻選怪在城牆上的藍色清河旗在太陽的照射下,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沒有說話,因為自己隻要一說話便會被他們鄙視。他看著煙塵從四安城的方向不斷的朝著這邊湧來,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完全驚呆了,他怎麼都想不到天龍宗竟然敢這樣做。他們不是說他們隻敢躲在四安城中嗎?此刻他看向還在一旁談天說地的幾個清河幫弟子,突然心中說不出的厭惡。“就讓天龍宗的人把你們全都丟進泗水河裏喂魚吧!”他心中想到,隨即什麼話都沒有說,頭也不回的向城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