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將她帶回到自己的車上,直到她的抽泣聲安靜了些許,他才發動了引擎。
踏上回家的路時,已經入夜了。
漆黑的夜裏,她唯一能看到的,是他的黑眸。
如同寒潭一般深不見底的眸子,目光時不時的朝她射來,那裏似乎有異樣的情愫,在湧動。
那一天之後,她和安宇辰,一如既往的過著。
隻是偶爾她不做聲的進入他的辦公室之時,長長能看到男人的站在辦公室裏,那扇敞大的落地窗前,看著那遠處高聳的建築,尋思著什麼。
她問:“宇辰,你有心事?”
“沒有。”男人,永遠是這麼答道。
之後,她也不再做追問。
因為她清楚,就算她的情感,發生了實質性的改變,但她的身份,始終沒有改變。
她依舊,隻是男人的契約情人。
隻要他厭倦了她的身體,她隨時要卷鋪蓋走人。
隻是,在她看來,這一天還不會那麼快到來。
因為男人對她身體表現出來的熱忱,一直都沒有倦怠過。
每天晚上,隻要吃完晚飯,男人便會將她帶進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世界。有時候會是家裏的臥室,有時候會是浴室,更有時候,男人會帶她到外麵凱房,去體驗他們在家裏所不能夠盡情歡叫的極端激情。
淩洛可一直以為,以男人對她現在的熱忱程度,這三四年內,他們應該不可能分開。
隻是令她措手不及的是,那一天還是那麼快到來。
那天,正是陽光明媚的夏季。
淩洛可還在安宇辰的公司裏,做著她的社會實踐。
到了午後的時候,她又開始犯困了。
大概是因為夏季,人容易疲乏。
這是淩洛可對於最近出現在自己身上各種異樣的倦怠感作出的詮釋。
隻是後來的她,在回憶起這一段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傻的離譜,連自己已經懷孕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當然,這些還是後話。
那一天,她還像往日一樣,一到犯困的時間,就自動的鑽進了安宇辰的辦公室。
進門的時候,她朝安宇辰微微一笑,然後便樂嗬嗬的鑽進他的專屬休息室裏。
她知道,這樣的工作和待遇,天底下大概沒人能比得上她了。
王森每天分給她的工作,無非就是將一些數據輸進電腦,偶爾她也兼職泡泡咖啡。其他的時間,她不是玩手機,就是在上網玩鬥地主。有時候犯困了,她還能像現在這樣,鑽進安宇辰的休息室,睡上一覺。
帶著愜意的笑容,淩洛可進入了夢鄉。
當她幽幽轉醒的時候,已是下午五點。臨近下班,還有半個鍾頭的時間。
原本,她是打算離開安宇辰的休息室的。
可當她的手觸及門把的時候,她聽到外麵安宇辰的辦公室裏,有一個低柔的女音。
她握住門把的手,遲疑了。
因為她知道,無論是誰看到自己從這個休息室裏出來,都會知道了她和安宇辰的關係。
在心裏衡量了那麼幾下之後,淩洛可最終沒有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