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洛可記得,這個聲音,就是那個和安宇辰在辦公室裏談論婚事的聲音,也就是說夏夕言正站在門外。

淩洛可心一驚,連忙推開了剛剛才發泄完畢的男子,抓著那些被男人撕碎了的衣物,躲進了浴室裏。

而男人卻隻是慵懶一笑,隨後抓起了床上的被褥,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他的嘴角,還帶著笑容,大概還在因為剛剛從她身上得到的滿足而愉悅著。

“咯吱”一聲,門被推開了。

夏夕言走了進來。

她看到,床上的男子緊閉著雙眼,整個臥室也極為平靜,一點也沒有剛剛她在門外站著的時候,聽到的那陣刺耳的撞擊聲,以及女人的喘息聲。

夏夕言帶著疑惑不解,慢慢的靠近了床上的男子。

橘黃的燈光下,夏夕言的臉上帶著的弧度變得僵硬了。

“辰,你既然睡了,我離開便是了。明天醒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說完這一句的時候,女人的高跟鞋聲便響起了。

直到臥室門傳來聲響的時候,床上的男子才悠然的睜開雙眸。

而躲進了浴室裏的淩洛可,也才在這個時候推開了門。

“她走了?”

“嗯。應該是吧。”

“沒有發現麼?”

“大概。”

“那就好了。”淩洛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女人,過來。”安宇辰抬眸,看了一眼渾身隻圍著一條毛巾的女子,勾了勾手。

“要幹嗎?”似乎剛剛這一驚嚇,讓他們忘記了先前的冷戰。

“我還想要。”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極為平淡。就如同,他剛剛隻是和淩洛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狀況。

“剛剛你不是要過了麼?”雖然口中這麼說,但淩洛可還是極為自覺的走向男人,在靠近他的床邊坐了下來。

“還沒有夠,你已經有好多天沒有滿足我了。剛剛那點,隻是前戲。”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原本這樣的話,是絕對不可能從安宇辰的口中傳出的。可今晚,卻像是經過千百次演練的那般,輕易的出口。

“你壞。”淩洛可淺淺一笑。

其實,在男人剛剛將她壓到身下,纏上她的身之時,淩洛可便知道,自己的遠離淡忘計劃,已經宣告破滅了。

既然無法逃離這個男人的魔爪,何不如好好享受兩人剩餘的時光,起碼將來離開他之後,她還能帶著這些記憶好好的活下去。

打定了這個主意,淩洛可對待安宇辰的態度也就恢複了之前的。

而安宇辰聽到她口中這樣的語句之時,也一點都不感到意外。

他自然的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身,另一手則將她身上的毛巾給扯下來,然後低頭吻住了女人胸口的那片高聳。

淩洛可也不甘示弱,伸手撩起了男人蓋在身上的被褥之後,她也自覺的環上了男人的腰身。

這一夜的纏綿,才剛剛拉開序幕。

隻是,正在激烈糾纏的人兒卻不知道,他們剛剛的這場對白,清晰的傳進了門外站著的人兒耳中。

當臥室裏再度傳來肆意的撞擊聲之時,站在門口的夏夕言,整張臉越發的蒼白。那樣的白,是無論怎樣的胭脂水粉都無法遮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