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原本處於震驚中的淩洛可,突然朝著安宇辰嘶吼道:“安宇辰,你別這樣行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啞啞的聲音,漂浮在禮堂的半空中,幻化成誰也無法解開的結。

她的那雙明媚大眼,更是一眨都沒有的盯著安宇辰。那裏,早已充滿猩紅。

看著這樣的淩洛可,安宇辰的心仿佛被什麼鈍器狠狠的刺中了。悶悶的痛,開始沿著他的神經末梢,擴撒到全身各處。

他知道,他給她的打擊,確實太多了。

可這,也是因為他安宇辰,真的放不下她……

“可兒,你說要我別做什麼?”他看著她,滿臉的疼惜。

好想現在,就將他的寶貝摟進懷,為她抹去眼角上的淚。

好想此刻,就將他的寶貝帶回家,告訴她,他是多麼舍不得傷害她。

“安宇辰,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你這樣做,是要下地獄的!”看著安宇辰的黑眸裏透著的無辜,她越發瘋狂的朝著他嘶吼。

她氣安宇辰,為什麼明明答應好自己隻要自己滿足了他三天,他就會放過自己。可他卻做不到?而她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在看到那雙黑眸的無辜神采之時,她的心還是會開始動搖?隻差宣誓,她就要成為左岩的妻了,她怎麼還可以……

“可兒,你告訴我的,我都記得。所以……”安宇辰想要說什麼,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左岩開口打斷。

“既然安總懂得這個道理,那現在繼續婚禮。神父,繼續下去!”

說完,左岩將淩洛可再度摟進懷中,帶著她一起麵向神父。

隻是,神父似乎還一直處於身後安宇辰帶來的鬧劇中,沒有回過神。

左岩便再度開口:“神父,快一點!”

“可剛剛這位先生說,你們的婚姻存在阻礙!我要先聽他說完,看有沒有道理,才能決定這個婚禮是不是能進行下去!”

神父看了左岩一眼,之後又看向他們身後的安宇辰,道:“這位先生,現在請你說一說,為什麼這場婚禮不能進行!”

“他根本就是來這裏鬧的,我和可可的婚禮,沒有任何的阻礙!”聽著神父的話,左岩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那是一種黑雲密布的顏色,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可不管左岩怎麼說,神父始終保持著沉默。

這下,左岩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

他的麵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

“安總,我敬你三分!但若是你真的要在我大喜的這天,這麼折騰的話,那就休怪左某不客氣了!”

如果不是為了不想破壞他和淩洛可婚禮的氣氛,左岩恐怕早已將拳頭落在安宇辰的臉上。

“不客氣?那我倒想看看,你是個怎麼不客氣法!”

對上左岩那雙眸色深邃的眼,安宇辰的雙眸微眯。

隻是,他那張緊抿的薄唇上,卻在這時候扯開了弧度。

那突然驟現的笑容,如同六月正午的陽光,一時間讓人覺得無比刺眼。

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

而左岩也像是被這抹笑容刺痛到內心某一處,突然朝著門口吼道:

“保全,保全。你們過來,馬上將這個準備在我婚禮上鬧事的人,逐出去!”左岩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仿佛夜狼的悲鳴。

那雙如同琥珀的眸子,也被嗜血的猩紅所掩埋。

這一刻的左岩,看上去如同修羅,帶著死亡的氣息。

在他的一聲命下,果然從禮堂門口冒出幾個肌肉結實的大漢,一步步朝著安宇辰靠過來。

“左岩……”淩洛可也被這突然起來的陣勢嚇到了。

雖然安宇辰是空手道黑帶,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這麼幾個大漢在同一時間出手的話,那就算是安宇辰是鐵打出來的身子也經不住!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淩洛可,第一時間牽掛的人,還是安宇辰……

就算他快要將她逼瘋了,她還是放不下他。更舍不得親眼看著他,被其他人欺負!

“左岩,不要這樣好嗎?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們為什麼要跟別人動粗?”當即之下,淩洛可抱住了左岩的手臂,勸道。

“但可可,你不覺得他欺人太甚了嗎?我左岩跟他無冤無仇,他憑什麼要來壞了我的婚事?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他憑什麼到這裏鬧,他憑什麼說我跟你存在阻礙?”

左岩的眼眶紅了,他歇斯底裏的吼著。

“可是也不能動武啊。我們是有文化的人,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淩洛可的話還沒有說完之際,左岩已經揮了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