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宇辰原本想要將自己的決心明擺在女人的麵前,但看著女人的臉色一點一點的冷下去,他隻能無奈的開口說到:“我這不還要拿回我的衣服嗎?”說著,男人的視線有意無意的掃過淩洛可身上披著的那件衣服。之後,他又開了口:“好了,你先上去,我要送喵喵去打疫苗。”說完這番話,男人便不等女人開口,徑直回到了車上,然後揚長而去。
被留在原地的女人,臉色由白轉黑。
她還真的不知道,堂堂安氏集團的大總裁,會如此看重一件衣服……淩洛可還記得,兩年前當她還和安宇辰同住一個屋簷下的時候,這個男人的名牌衣物多到數不清。幾乎每隔一個星期,他都會有一批從巴黎空運過來的衣服。像現在這樣披在她身上的西裝外套,更是多到數不清。
所以,淩洛可自然也明白,安宇辰說的他想要過來拿回自己的衣服,不過隻是那個男人的餓一個借口罷了。而他真正想要的,無非是糾纏自己。
想到這的時候,微風正好吹起淩洛可的發梢,有幾根微微的擋在她的臉頰上。但她好似渾然不知,她的眼神有些迷蒙,視線依舊落在安宇辰車子消失的路盡頭。
安宇辰,他到底還為何和自己糾纏不清?
難道,真的像他自己所說的,他後悔了?
後悔了,兩年前將她推給其他男人?
後悔了,兩年前放任她的離去?
可安宇辰,你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永遠也無法抹去了……
*
自從安宇辰那一天離去之後,他又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在淩洛可的世界裏。
但這所謂的消失,僅限於淩洛可沒有接到關於這個男人的電話,而他也沒有再次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至於每天一束的鮮花……
“叮咚……”某天清晨,當淩洛可才剛剛哄完她的小寶貝之際,門鈴便響了起來。
淩洛可打開門,照例見到一大束鮮紅的玫瑰。
每朵鮮花,都像是才從樹梢上摘下來。每一片花瓣,都還粘著清晨的露水,顏色極有誘人。
“淩小姐,這是您今天的鮮花。請您簽收。”送花的小夥子和每天早上一樣,在將花送到了淩洛可的手中之後,便將一張白色的紙張遞到了淩洛可的麵前,以及他手中的筆。
但今天的單子,下麵還夾著一張白紙。
淩洛可本想翻開察看是什麼,但在她還沒有來得及察看的時候,身後便傳來了寶寶的哭聲。這下,淩洛可隻能急忙低下了頭,將自己的名字簽上,然後將單子和和筆,一並送回到快遞員的手中。
自從生下了寶寶之後,淩洛可幾乎什麼事情都以寶寶為主。
有時候寶寶要是有個生病發燒什麼的,她能抱著他坐上一整夜,為的就是能讓他休息的好,病快點好。
但也就是因為淩洛可太過在乎她的寶寶,當她匆忙簽下快遞單,以及交到快遞員的手中,那個快遞員的嘴角閃現一絲異樣的弧度,她都沒有注意到。
而這之後接連的幾天,每天快遞員依舊會送花束過來,但快遞單上的背後總會多出那麼一張紙。但有了前幾天的經驗,淩洛可也就沒有去察看究竟的欲望。
可令淩洛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她這個時候的疏忽,竟然造就之後的那一切……
而在這幾天的時間裏,安宇辰依舊沒有在她的世界,幹擾她的生活。但每天一束的紅玫瑰,卻讓淩洛可越發的慌亂。
這之後的十幾天時間裏,淩洛可依舊沒有再見過過安宇辰本人。倒是在大大小小的報紙雜誌上,看到關於這個男人的報導。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報紙,淩洛可突然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墜進了冰窖一樣,麻木得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因為那張報紙上,有一個很顯眼的標題——“安氏總裁密訪夏氏在美集團總部,佳人作陪,婚期將近?!”
看著報紙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麵寫著安宇辰近些天來的行程,都和夏氏談合作。而在他的身邊,都有夏夕言作陪。而報道這則財經消息的記者也像是怕人們不相信似的,還不忘乎在報紙的頭版上,印上安宇辰出現在美國機場的照片。
照片上的安宇辰,身上穿著今年新款的灰色修身薄呢子大衣,微微敞開的呢子大衣裏,隻穿了件紅色的襯衣。沒有打領結,也沒有係領帶,看起來有一股子淡淡的閑適。那雙如同暗夜一般幽深的眸子,被死死的掩藏在大邊框墨鏡後。唯獨那張有些淺薄的唇,正勾勒著優美的弧度。
雖然他的眸子被墨鏡擋著,但淩洛可還是能一眼認出照片上的這個男人便是安宇辰本人。而照片上,安宇辰的身邊,還有另一個穿著香奈兒今秋新款的修身風衣,底下是一條包臀呢子紅裙,很時髦,也很華麗的裝扮。女人的頭發挑染成金色,過長的劉海微微擋在了她的雙眸。但從她嘴角綻放的璀璨弧度,不難看出這個女人正沉浸在某種極端甜蜜中。這個女人,淩洛可並不陌生。是夏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