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安氏的安安宇辰嗎?”一身穿華麗衣裳的貴婦開了口。她的神情愉悅,仿佛剛剛在她麵前上演的是一處精彩的話劇。而她正準備將自己所知道的,拿出來和其他人一起分享。
“這是安宇辰?那不正是這城市的企業龍頭老大,頂級的黃金單身漢麼?怪不得他看起來那麼麵熟。可他來這裏做什麼?”坐在另一側的女人開口應道。
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女人們無一都對著安宇辰露出花癡一般的神情。
“他不會是來跟左總搶女人的吧?”交談的女人身後的另一位穿著低胸禮服卻滿身橫肉的貴婦開了口,語調裏充滿酸意。
“我想應該不至於。雖然左家在中國的勢力不如安家,但若是安宇辰真的在今天來和左岩搶女人,壞了左家的名聲的話,那左家在法國的勢力一定不會饒恕安氏的!在我看來,安宇辰不可能冒著整個集團的危險,來和左岩搶女人。”第一個開口的女人又說道。
“我想也是!”身後的女子,緊跟著附和。
“可我認為,安宇辰就是想要來搶婚的!你們仔細看,他身上的那件禮服,不和左岩身上的那件新郎禮服如出一轍嗎?再說,我以前還聽說了,兩年前被安宇辰包養,而且非常疼愛的女人,就是姓淩!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些全部太湊巧了嗎?”坐在第一個開口的女人身旁的貴婦,開了口。
這下,剛剛談論著的女人們,也似乎意識到了某些東西。
而他們的話,也正好提醒了滿臉吃驚的淩洛可。
怪不得,今天她看到安宇辰穿著這一身衣服的時候,就覺得非常的別扭怪異。原來,他早就摸清楚了左岩今天會穿什麼禮服,他自己也量身定做了一套。安宇辰今天穿著和左岩同款的結婚禮服,就是要來將他們的婚禮搞砸的!
想到這,原本處於震驚中的淩洛可,突然朝著安宇辰嘶吼道:“安宇辰,你別這樣行嗎?”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啞啞的聲音,漂浮在禮堂的半空中,幻化成誰也無法解開的結。
她的那雙明媚大眼,更是一眨都沒有的盯著安宇辰。那裏,早已充滿猩紅。
看著這樣的淩洛可,安宇辰的心仿佛被什麼鈍器狠狠的刺中了。悶悶的痛,開始沿著他的神經末梢,擴撒到全身各處。
他知道,他給她的打擊,確實太多了。
可這,也是因為他安宇辰,真的放不下她……
“可兒,你說要我別做什麼?”他看著她,滿臉的疼惜。
好想現在,就將他的寶貝摟進懷,為她抹去眼角上的淚。
好想此刻,就將他的寶貝帶回家,告訴她,他是多麼舍不得傷害她。
“安宇辰,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你這樣做,是要下地獄的!”看著安宇辰的黑眸裏透著的無辜,她越發瘋狂的朝著他嘶吼。
她氣安宇辰,為什麼明明答應好自己隻要自己滿足了他三天,他就會放過自己。可他卻做不到?而她更氣的,是自己!為什麼在看到那雙黑眸的無辜神采之時,她的心還是會開始動搖?隻差宣誓,她就要成為左岩的妻了,她怎麼還可以……
“可兒,你告訴我的,我都記得。所以……”安宇辰想要說什麼,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左岩開口打斷。
“既然安總懂得這個道理,那現在繼續婚禮。神父,繼續下去!”
說完,左岩將淩洛可再度摟進懷中,帶著她一起麵向神父。
隻是,神父似乎還一直處於身後安宇辰帶來的鬧劇中,沒有回過神。
左岩便再度開口:“神父,快一點!”
“可剛剛這位先生說,你們的婚姻存在阻礙!我要先聽他說完,看有沒有道理,才能決定這個婚禮是不是能進行下去!”
神父看了左岩一眼,之後又看向他們身後的安宇辰,道:“這位先生,現在請你說一說,為什麼這場婚禮不能進行!”
“他根本就是來這裏鬧的,我和可可的婚禮,沒有任何的阻礙!”聽著神父的話,左岩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
那是一種黑雲密布的顏色,仿佛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可不管左岩怎麼說,神父始終保持著沉默。
這下,左岩轉身看向身後的男子。
他的麵色陰沉,雙手緊握成拳。
“安總,我敬你三分!但若是你真的要在我大喜的這天,這麼折騰的話,那就休怪左某不客氣了!”
如果不是為了不想破壞他和淩洛可婚禮的氣氛,左岩恐怕早已將拳頭落在安宇辰的臉上。
“不客氣?那我倒想看看,你是個怎麼不客氣法!”
對上左岩那雙眸色深邃的眼,安宇辰的雙眸微眯。
隻是,他那張緊抿的薄唇上,卻在這時候扯開了弧度。
那突然驟現的笑容,如同六月正午的陽光,一時間讓人覺得無比刺眼。
那是一種,勝券在握的笑。
而左岩也像是被這抹笑容刺痛到內心某一處,突然朝著門口吼道:
“保全,保全。你們過來,馬上將這個準備在我婚禮上鬧事的人,逐出去!”左岩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沙啞,仿佛夜狼的悲鳴。
那雙如同琥珀的眸子,也被嗜血的猩紅所掩埋。
這一刻的左岩,看上去如同修羅,帶著死亡的氣息。
在他的一聲命下,果然從禮堂門口冒出幾個肌肉結實的大漢,一步步朝著安宇辰靠過來。
“左岩……”淩洛可也被這突然起來的陣勢嚇到了。
雖然安宇辰是空手道黑帶,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但若是這麼幾個大漢在同一時間出手的話,那就算是安宇辰是鐵打出來的身子也經不住!
不得不承認,這一刻的淩洛可,第一時間牽掛的人,還是安宇辰……
就算他快要將她逼瘋了,她還是放不下他。更舍不得親眼看著他,被其他人欺負!
“左岩,不要這樣好嗎?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我們為什麼要跟別人動粗?”當即之下,淩洛可抱住了左岩的手臂,勸道。
“但可可,你不覺得他欺人太甚了嗎?我左岩跟他無冤無仇,他憑什麼要來壞了我的婚事?你知道嗎?我等這一天,等了多久?他憑什麼到這裏鬧,他憑什麼說我跟你存在阻礙?”
左岩的眼眶紅了,他歇斯底裏的吼著。
“可是也不能動武啊。我們是有文化的人,為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淩洛可的話還沒有說完之際,左岩已經揮了手,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