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叫我念伊吧,風微涼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風念伊。”風念伊努力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念伊……”北野弦的臉色一僵,隨即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他怎麼會忘記呢!她曾對蘇伊聖說,她叫念伊,想念的念,伊人的伊,那麼,她取這個名字,也是因為他吧!
“蘇伯母她還好嗎?”她其實很想親自去看看蘇夫人的,但是每次到了萬安區,她都又選擇回去了,她沒有勇氣去麵對現在的蘇伊聖。
北野弦微微一愣,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緩緩劃過心間。
“她……很好。”阿姨她……現在……應該是在天國吧?在那裏,她一定會很好的吧?
“北野弦。”風念伊輕聲叫了他的名字,嘴角揚起了一抹自嘲的笑意,道:“你不用騙我了,蘇伯母的傷一定很重。”
不然那天蘇伊聖又怎麼會對她說這麼重的話呢?雖然她看不見,但是她卻還是能夠感覺得到蘇伊聖的憤怒與……絕望。
蘇伯母的傷該要有多重,蘇伊聖他才會那麼絕望呢?
“我……”北野弦動了動嘴,卻發現自己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真的沒辦法告訴她蘇伊聖的母親已經死了的事情,他真的做不到。
念伊,我不想你難過……
“北野弦,替我好好陪在他的身邊吧!”現在他一定很需要有人陪在他的身邊,所以,請代替我陪在他的身邊吧!
“好。”他知道,蘇伊聖的母親是因為風念伊才死的,他也知道,現在的蘇伊聖最不想見的人恐怕就是風念伊了。
看到風念伊,他便會想起自己母親的死吧!
原本,他以為這次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分開了,可是,現在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念伊,以後……你該要怎麼辦?
如果蘇伊聖他……準備要放棄你了,你該要怎麼辦?
“另外,如果可以……幫我向蘇伯母說聲抱歉。”她恐怕沒辦法陪在蘇伊聖的身邊了。
蘇伊聖那個倔強的人啊,是不可能再跟她在一起的了吧!
“念伊……”北野弦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的眼中滿是絕望與心疼。
她察覺到什麼了嗎?否則她怎麼會如此……絕望?
“我沒事。”風念伊搖了搖頭,努力揚起一絲微笑,但是那笑卻是很苦澀的。
“念伊,他……會想明白的。”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從蘇阿姨的去世中走出來的,所以,念伊,你要等著他。
就算是他放棄你了,也請你不要放棄他。
伊聖他……真的太孤獨了,所以,念伊,請你讓他不要再如此孤獨了吧!
風念伊淡淡地笑了笑,說:“北野弦,我明白,這些我都明白。”
蘇伊聖,如果你需要時間的話,無論多久,我都給你,隻是……請你不要拋棄我。
夏末她……有南傾落了,而我……不能沒有你。
……
“念伊,你不是說想去爬漢拿山嗎?這個周末我們一起去吧!”風夏末倒了杯冰水咕嘟咕嘟地喝了幾口,然後走到風念伊的身旁坐了下來。
之所以選在這個周末,是因為蘇伊聖母親的葬禮將在這個周末舉行,那天,她不希望風念伊有任何聽到關於蘇伊聖母親葬禮的機會。
“姐,漢拿山我就不去了,你和南傾落去就好了。”風念伊的語氣中有著一絲淡淡的揶揄。
漢拿山,當然是一對情侶去爬才有意思,她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誰說他要去了?他那天有事情,就我們兩個去。”風夏末話中有話地說。
周末,南傾落會去參加蘇伊聖母親的葬禮。
“我們兩個去?”風念伊有些吃驚,記憶中,凡是周末,南傾落他都是和風夏末呆一起的,怎麼這次他竟然不去?
“對呀!就我們兩個去”風夏末柔聲說,無論如何,蘇伊聖母親已死的消息,她一定不能讓風念伊知道。
若知道了,念伊她肯定會難過的,她不想她難過。
這時,南傾落回來了,他站在玄關處,一邊換鞋,一邊說:“夏末,這個周末蘇夫人的葬禮,你要去碼?”
風念伊手中的杯子就這麼掉在了地上,而南傾落也因為這突發的狀況而猛然回頭。
“念……念伊。”南傾落有些不知所措,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該死的,他怎麼沒看見念伊也在?
“蘇夫人是誰?是蘇伊聖的母親嗎?”風念伊一臉錯愕的問,葬禮……他說蘇夫人的葬禮,蘇伯母她難道……難道死了嗎?
“呃……念伊啊,你聽錯了,我沒說什麼蘇夫人啊!”南傾落不自在地說,該死的,這下可完蛋了,他原本還想著該要怎麼瞞住風念伊這件事情的,現在好了,竟然讓她給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