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靖宇,她是誰?”老朱同誌顯然已經動怒,高靖宇那小子要是敢負他家朱小花,他就要讓他再繼續當回他的窮小子。
對於這個問題,高靖宇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此時他也有些疑惑,明明是朱小花半路如土匪般截了他與葉珍的未來,可現在,竟像是他對不起朱小花似的,緣何哪般?
“朱叔叔,您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葉珍,我的父親是葉國良,我與高靖宇自小青梅竹馬,若不是您女兒,我同靖宇怕是早已結婚說不定孩子都能有好幾歲了。”
葉珍挺直著背脊,她今日既然決了心要來,便已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她是個驕傲的人,傷害別人的事是她不屑的事情。所以既使當年朱小花那般高調的傷害與她,她亦無任何怨言。可自從她知道自己深患絕症之後她便限入了無法自已的魔症。她害怕,她恐慌,她夜不敢眠,而更多的是,她恨!她好恨!
葉國良老朱同誌是知道的,他與高靖宇的父親高衛國是好朋友這是圈內人都知道的事,可自打高衛國被雙規之後他卻能迅速的撇清,當時他們一群人還笑言,莫不是這出賣高衛國的人就是葉國良吧。
一聽到葉珍說她是葉國良的女兒老朱同誌反而寬慰了,就算她家朱小花沒半路截殺高靖宇跟她也是不可能的。
“高靖宇,帶她出去。”
朱小花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陷入肉裏麵,但她告訴自己要冷靜。
葉珍有些受不了退後了一步,她受不了朱小花高高在上的看著她的眼神,怎麼今時今日朱小花倒成了那高高在上的人了,朱小花不是一直跟在高靖宇後麵沒皮沒臉的糾纏的那個人嗎?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與朱小花的角色互換了?這要讓她怎能接受?
“葉珍,你先回去,我晚一些再去看你。”
這是高靖宇唯一能想到的安撫的詞,老實說,今時今日,他對葉珍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感覺。隻是得知她身患絕症他總有些難過,葉珍不過才二十七歲,命運這樣對待她。
“不,我不回去,我說過今天就要說清楚。”
葉珍執意定在原地不肯離開,她不要像灰姑娘似的退場,她再也不要去成全誰。
再多說高靖宇便有些不耐了,他上前一步準備拉著葉珍離開,他不能讓今天的壽宴鬧笑話。朱小花的父親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就算隻是做為一個尊敬他的晚輩,他也不能讓葉珍此時給朱小花不堪。
“葉小姐,我想令尊應該沒教過你不請自來吧。”
老朱同聲一把將朱小花護在身後,想欺負他女兒,得先問問他答不答應。
“朱叔叔,同樣是做父親的,如果我的父親知道我被您的女兒這般的傷害,您說他該有多傷心?”
眾人好奇的看著眼前這個泫然欲泣的女子,發白的臉色帶著些許憤恨,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再看看朱小花,僵直著身子站在她父親身側,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你口口聲聲說傷害,葉小姐不覺得這話說的有些牽強了嗎?我家朱小花一沒拿槍指著高靖宇的腦袋讓他不要你,二沒拿槍指著高靖宇的腦袋讓他取我家朱小花。”
老朱同誌沉著聲說著,現在的年輕人,總顯得過於浮躁。
“是,她是沒有拿槍,她拿的是錢。我知道您有錢,您女婿不就是您女兒拿錢買回來的嗎,五百萬,五百萬我是拿不出來,您拿的出來。您拿五百萬來給你女兒幹這等事,難道您一點都不覺得羞愧嗎?”
葉珍句句控訴,聲聲奪人。
戲看到大家不僅沒有驚異朱小花的荒唐,而是驚歎於的霸氣,反道是對於高靖宇……這個商場新秀,才用短短四年時間就打下一片江山的商界新寵,此時都懷著別樣的看法了。
“混賬!”
老朱同誌被一個晚輩這樣逼問,麵紅耳赤的發怒。
朱小花正打算安撫父親之際卻從樓梯上傳來另一個讓她肝膽俱裂的聲音。
“阿姨!”是袁梅,此時她正扶著朱太太站在樓梯處,葉珍剛剛所說的話她一字不落的全收進耳朵裏。朱太太手撫著胸口,有些搖搖欲墜。
“媽!”看到這一幕的朱小花差點崩潰,三步並兩步的跑到朱太太麵前。
“媽,您別聽她的,她胡說八道呢。”朱太太不言語,聽撫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喘氣。
“媽,您跟我說話,媽,求您,您別嚇我。”剛剛還麵無表情的朱小花此時已泣不成聲,一口手扶著朱太太的肩,另一隻手幫著朱太太撫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