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羅看著眼前這個黑色的小箱子,神情一動,卻未曾有任何動作,隻是含笑望著埃弗森。
埃弗森也並非蠢人,若不是劉越把自己的氣息潛藏的實在太好,他也不會去惹這個麻煩,當然,塞萊希雅的美麗也是原因之一,見索羅這個樣子,哪有不明白的,連忙上前,親手把箱子打開,然後將箱子轉向對方,口中道:“閣下果然不愧是主祭大人的得意門徒,行事如此謹慎。”這句話明捧暗諷,卻是他終究按捺不住性子,所以才會刻意加上這麼一句。
對於索羅來說,這種程度的諷刺根本不值得一提,雖然他的年紀並不比埃弗森大上多少,但是麵前這個其貌不揚,卻又野心勃勃的青年,在他的眼裏,還遠遠不夠成熟,甚至連與他為敵的資格都沒有,有些自矜的一笑,隨即將目光投注在眼前的這個打開的箱子裏。
“放心,都是精心篩選出來的極品,相信主祭大人會滿意的。”埃弗森自傲的說道。
索羅伸出手,從箱子裏取出一顆不起眼的石頭,眼裏閃過讚歎的目光,似乎在他手中的是最珍貴的寶石一般,聞言笑道:“確實不錯,雖然數量少了點,不過以你們的能力來說,也算是盡力了。”
埃弗森心中大怒,嘴上卻裝作不在意道:“是啊,我們的確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所以才需要主祭大人的幫助,不知還有沒有什麼事需要我轉達?”
索羅隨手把石頭放進了箱子,漫不經心的說道:“主祭大人要我轉達他的謝意,還有這封信,請你轉交給公爵大人。”說著,他從懷裏取出一個卷軸,遞給了埃弗森。
“對了。”索羅似乎想起了什麼,開口道:“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在卷軸上做了一些預防措施,如果打開它的不是指定的收件人的話,嗯,會發生一些不怎麼愉快的事情,所以,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們一下。”話音未落,索羅提著箱子,整個人仿佛化作了液體,轉眼之間,就融化在了埃弗森的麵前。
埃弗森沉默了片刻,猛地站起來,一腳把麵前的桌子踢翻,口中怒罵道:“這些傲慢自大的混蛋,會點法術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一直站在旁邊不開口的大漢道:“他很強。”
埃弗森一怔道:“什麼意思,難道連你也對付不了他嗎?”
那個大漢此時全無先前的恭謹之色,大馬金刀的坐下道:“這種事情,沒打過之前誰也不知道,不過這個年輕人非常謹慎,剛才他的身上最少加持了五個以上的防護法術,而且他的左手,從未離開過那根骨杖,就算是我,也沒有把握一下子幹掉他,不過這有什麼關係呢,至少現在我知道他,可是他不知道我。”說完,自得的笑了起來。
“是嗎?那麼至少現在,我們扯平了,尊敬的魯尼先生。”角落裏忽然傳出索羅那帶著些許諷刺的聲音,過了片刻,一顆窺視之眼升到了半空中,發出一聲輕響後,落到地上,化成了灰燼,房間裏隻剩下埃弗森與魯尼兩人麵麵相覷,做聲不得。
金色殿堂裏此時已是人頭攢動,畢竟能夠擁有專用包廂的也隻有少數幾個人,一般人,即使是貴族,也不得不擠在露天的座位上,當然,他們的位置要靠前的多,至於商人們,隻能無限委屈的排在他們後麵,心裏詛咒著這些身家遠不及自己豐厚,卻能夠壓在自己頭上的貴族,畢竟,此時的真理之門已經不是昔日的移民點,而是赫赫有名的大城市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新一批的貴族已經慢慢地成長起來,他們已經不再願意像他們那些篳路藍縷的先輩那樣,與這些在他們看來身份卑下的商人坐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