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把手枕在腦後,回想著剛才的一切,整理了一下,現在大致情況他都了解了。
自己這具身體似乎出生在南方邊陲,自己貌似才十七歲的樣子,至於怎麼跟老頭分開和為什麼參軍江宏也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長社之戰,長社之戰,長社之戰,重要的事要說三遍。
江宏尋思著,這不是在長社嗎,根據記憶,己方部隊才退守長社沒多久,火燒波才的計策估計那位大人還沒想出來,不然外麵的波才早沒了,說不定自己去獻個計策,那位大大對我刮目相看,封我個校尉啥的,然後大加栽培,然後像以前自己看得三國小說一樣,打完黃巾後去賄賂下張讓,得個郡守啥的,然後種個幾年的田,到處挖人才,然後爭霸天下,搶人搶地搶美女,打得那些諸侯不要不要的,這小日子還不過的美滋滋的,也不給咱穿越大軍丟臉不是。
對了,關於現世那邊,自己本來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的,爛命一條,也懶得回去了,而且根據以往的看三國小說的經驗,基本上是回不去了,自己手上有沒什麼雙魚玉佩,傳國玉璽之類的不科學玩意兒,再說讓我回去回去老子還不願意呢。
打定主意,一想到以後的光明大道,江宏就激動地睡不著,隻能在床上輾轉反側,等候天明。
天一亮,太陽正向大地撒出第一縷陽光,江宏就急不可耐的走了出去,突然間,江宏想起了幾個問題,他喵的誰知道皇甫嵩住哪啊?還有,看這樣子才六點,皇甫嵩多半還沒起床呢。再有,皇甫嵩為什麼見我啊,我就一小兵,就憑我有破敵之策?好像是這樣的哦。
那老子現在幹什麼?江宏苦惱的想著,沒想出個頭緒,算了,回去躺著組織下語言吧。
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到外麵一陣鑼鼓聲。
“好煩啊,老子在想正事呢。”江宏罵罵咧咧道。
倒是一旁的大漢一聽到聲響就爬起來了,拉著江宏起來,露出一張燦爛的笑容。
“起來了,該吃飯了。”大漢不停地催促道。
江宏轉臉一看,這人自己認識,叫張帆,自己這具身體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就是他救的自己。
“算了算了,對救命恩人還是客氣點。”江宏聽後爬了起來。
等走到吃飯的地方,盡管已經對古時軍隊夥食不報希望,做好的心理準備,但等他看到的時候不由得還是叫了句,臥槽。
看著夥夫滿頭大汗的攪著粥,手上的的肱二頭肌高高的鼓起,這一鍋煮的也太多了,還真是幸苦這些夥夫了。跟在張帆後麵,老老實實的排隊,每人一碗粥一個麵餅。
至於味道,江宏不想有太多的表示,勉強把餅吃了,粥喝了大半,江宏覺得自己就差不多了,而一旁的張帆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碗裏剩下的粥。
“我吃不下了,給你吧。”江宏笑著說道。
“謝謝啊。”張帆說著就拿過江宏的碗大口吃了起來。
“賊兵來了!!!”城牆上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江宏很擔心他的嗓子會不會因此破掉。
登上城牆,江宏探出腦袋看了看,差點沒笑出聲來,這能算軍隊嗎,不說後世大天朝那整齊劃一的步伐,你至少也排整齊一點嘛,江宏也知道,這是常態,自家漢軍也不一定好到哪去,但親眼見到還是有點控製不住。
“放箭!!!”,底下的黃巾將領叫道。
稀稀拉拉的箭簇射了過來,還有不少因為力道不足半空中就掉了下去,對於這樣還能被射到的家夥,江宏隻能說,兄弟,該來的,是躲不掉的。
看到黃巾軍已經衝到了城牆下麵,一架架用木頭和麻繩捆綁製成的簡易雲梯架搭在了城牆上,那些黃巾士兵就像螞蟻一般,悶著頭就著雲梯往上爬。
“都準備好了!都給我用石頭砸!不準放一個人上來。”漢軍的將領同樣也在發號施令。
在得到命令之後,漢軍的士兵端起了早就準備好了的石頭,開始拚命地,不要錢一樣的朝著城牆下麵砸,江宏很擔心這樣砸下去萬一把石頭用完了怎麼辦,不過這些都不是他該考慮的,天塌了自有高的人頂著。
那一塊塊石頭就像下了雨一般,不停地向城牆下的黃巾砸去。黃巾軍的裝備本來就極為簡陋,有一副皮甲都算是小頭目級別的了,更別說鐵甲之類的。大多數士卒都隻是裹了一塊黃布包在頭上,身上穿的,和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沒什麼區別,而且還比較破爛。
黃巾軍麵對這些從高牆上扔下來的石頭,根本無力反抗,隻能在心裏默默祈禱上天開眼,不,應該是黃天開眼,不要給自己的腦袋開個瓢。但如果黃天如果管用,那還要你們幹嘛,所以在第一波攻勢時,許多數黃巾軍都被砸得頭破血流,根本毫無反抗之力,隻有少數幸運兒幸免於難。
盡管城頭上的攻擊很密集很強勢,但架不住這些黃巾人多啊,一個一個跟不要命似的,迎著石頭往上爬,一個摔下去,又有兩個爬上來,城頭上能站下的漢軍有限,擺放的石頭也有限,付出了成百上千條性命,經曆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廝殺,或者說單方麵的拿命去換敵人的守城物資,終於有黃巾軍的士卒爬上了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