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前幾日一般,江宏身著兩層鎧甲,提著麵盾牌,雄赳赳氣昂昂的上戰場去了,兩邊都仿佛被導演安排好了一半,都按著劇本在走,你丟點東西,我打幾個梯子,城上城下的弓箭手再對射幾輪,兩邊再丟下幾十具屍體,大家和睦相處,不對,是友好對戰,你好,我也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江宏照例站在城牆之下,除了時刻主意城牆上的落物之外,便是裝腔作勢了招呼手下的士卒了,但是,事與願違,今天,廣宗的城門破天荒的主動打開了。
以往幾天,都會有士卒把守,或者說看守城門,以防城內的黃巾殺出來,殺自己個措手不及。但幾日過去了,城內的黃巾除了被迫守城外,再無其它動靜,以至於漢軍士卒放鬆了警惕。
待城中的黃巾騎兵殺了出來,漢軍士卒都驚了,隨著黃巾頭領的一聲令下,敵軍騎兵衝了出來,肆意砍殺著措手不及,幾乎沒有防備的漢軍士卒,在砍殺了一些人後,另一部分人反應過來,跑啊!!!!!
敵人的騎兵不多,隻要有一個可以統領全軍的人站出來正臂高呼,漢軍憑著數量優勢,組織反攻,可以生生的把這點騎兵嗆死在糞坑裏,但是呢,很可惜,這種人是很少的,就算有也不再此刻的漢軍軍中,何況這些日子,漢軍士卒都習慣了時刻準備聽到鳴金便撤,此刻遇到敵軍的騎兵衝殺了出來,第一反應就是跑。
當然,人的兩條腿是肯定跑不過馬的四條腿的,不過我不用跑得比馬快,我隻用跑的比大多數人快就好了,此乃不二真理,這可就苦了江宏,身著兩層鎧甲,跑不動啊,自己又不是天生神力,那還能跑的起來,這不,江宏就落在了後方。
拚命奔跑的江宏忽然感到後腦勺一道寒意襲來,來不及多想,一個驢打滾躲開了這致命的一刀,然後爬起來繼續跑,但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接著又是一刀,狠狠地劈在了江宏的背上,江宏整個人如同彈射起步一般,徑直飛了出去。
江宏狠狠地撞在了地上,江宏覺得自己肋骨好像斷了好幾根,胸口很悶,內髒全部都在抗議,一口鮮血噴出,感覺好了許多,但是再也沒有爬起來繼續跑的力氣了,隻能躺在地上。
江宏心如死灰,完了,這下是真完了,跑也跑不了,瑪德老子穿這麼多幹嘛啊,中根箭又死不了,現在好了,等死吧。
漸漸地,大部分漢軍都逃回了營寨,黃巾的騎兵也沒有深追,即便如此,斬殺的漢軍也足有千人,戰果頗豐,至少也打壓了漢軍的氣勢。接著,黃巾的騎兵都回到了城中,隻派出了少量士卒出來打掃戰場。
裝死,裝死,裝死,這是江宏此刻唯一的想法,現在隻有裝死還能有一線生機,你要扒就趕緊扒,待到天黑小爺摸黑回去,又是一條好漢。
一黃巾卒走到了江宏的“屍體”邊上,踢了踢江宏,江宏沒有絲毫反應,忍住,忍住,忍住,這時候老烏龜才是自己的偶像。那人踢了兩腳,見江宏沒有反應,拿起手中的刀,狠狠地往江宏屁股上插了一刀。
“啊!!!!!!!!”突如其來的“問候”,巨大的疼痛讓這隻老烏龜伸出了頭,忍不住大叫了起來,這聲嚎叫,把這名黃巾士卒也嚇得不輕,但隨即興奮起來,抓起江宏,便要回去領賞。
江宏被刀架在脖子上,為了小命不得不走動,屁股上血流不止,頃刻間便染紅了整條褲子,江宏還在妄圖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