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中不少士卒倒在血泊之中,羅家村的村長也趕忙組織村民救治受傷的士卒,江宏帶著幾個老卒巡視著周邊,江宏臉上寫著我很憤怒幾個大字,連這些跟了許久的士卒都不敢上去觸其黴頭。
江宏不住地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冷靜,這時候不能亂,不能貿然行事,冷靜,冷靜。
待天微微亮,江宏才帶人回到村中,見迎上來的黃源欲言又止,江宏便知道他要說什麼,開口道:
“說吧。”
“諾。”黃源答道,“我軍傷了64個人,其中21個怕是不能再上戰場了,陣亡。。陣亡。。”
“陣亡了多少?”
“陣亡57人,其中還有2個是從河內一起過來的弟兄,新兵裏有8個人,是被督軍隊斬的,還有11個士卒不知所蹤,怕是已經逃了。”
聽完,江宏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之中,一時間,安靜的可怕,江宏不開口,沒人敢說話,許久,江宏深吸了一口氣,道:
“一個晚上,就折了快一半的人,很不錯,真的很不錯。”
可笑,自己昨晚還在想著和曹操,劉備,孫堅等一眾大佬爭霸天下,現實中這支小小的山賊卻給了自己狠狠地一巴掌,扇醒了江宏,也扇得很痛。
江宏話語中的憤怒幾乎都快要壓抑不住了,這些跟了江宏許久的士卒把頭低下,都不敢說話,隻能撞撞黃源,讓他開口。
黃源也是一臉的為難,這時候開口,不是找罵嗎?但架不住弟兄們的小動作,黃源還是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大人,敵人也傷亡了三十餘人,我們還抓了兩個舌頭,大人,你看,是不是去審一下?”
江宏深吸了幾口氣,壓製住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道:
“給我審,用刑,我要知道一切,就連他們賊首上過幾個女人,就連他們尿過幾次床也通通給老子問出來。”
“王剛。”
“屬下在。”
“你和其他幾個弟兄就暫時擔當督軍。”
“諾。”
“黃源。”江宏又吩咐道。
“屬下在。”
“帶人,把那些逃掉的人抓回來,就算把地皮給老子翻上一遍,也要把人給我找回來,斬了,祭旗,以定軍心。”
“諾。”黃源暗暗叫苦,這人都逃進山了,這怎麼找啊,怎麼到我這就是個苦差事啊。
“其他的人,把剩下的,完好的人,都拉出來操練,當初我們怎麼在長社,廣宗的死人堆裏爬出來,就給我怎麼練,明日,就算是趕,也得把人給我趕上山去。”
“諾。”調教新兵向來是老兵的一大樂趣,這些新兵是有苦頭吃了。
“我帶幾個本地獵戶,上山勘探敵情,明日,就算是把這些新兵拚光,也得把山賊給老子滅了。”江宏咬牙切齒道。
江宏帶著幾個獵戶上山勘探去了,這時,剛才一直在旁聽的老村長走過來,拉住正要外出找逃兵的黃源,問道;
“大人,此事太過了吧,這些士卒,昨天都還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今日縣尉的斷覺,老朽覺得不妥,這不是明擺著讓這些士卒送死嗎,這些可都是我大漢的百姓啊。”
黃源陰測測的笑了兩聲,笑得老者起雞皮疙瘩,這才說道:
“老頭兒,你知道麼,當初征戰黃巾之時,漢軍征召了多少青壯嗎?我來告訴你,足足有十萬之數,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獵戶,漁夫,纖夫,有人念過我們是大漢的百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