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射陽城中的眾人就接到了一個不亞於平地驚雷的消息,縣令程封攜妻子(這裏的妻子就是妻和兒女的意思)於昨夜棄城而逃,而城中最大的世家周家與城外山賊勾結,以在昨夜被黃源斬殺主事之人,其餘婦孺老幼皆被收押。
WHAT FUCK?????眾人一臉黑人問號,城中幾欲發生混亂,這時候,江宏出現了,他先是安撫軍隊,然後強勢鎮壓城中的混亂,其中鎮壓的過程中幹掉一些江宏不順眼的人也就順理成章了。
現在,江宏在射陽城中就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城中繼續戒嚴,實施軍管。
城外的陳塌不知道,他最恨的人已經借他之手,成功的坐上了射陽的頭把交椅,不過知道了也無濟於事,除了更加生氣憤怒之外,好像也沒什麼額外的事可以幹了,該攻城還是得攻城,要不咱摔點東西試試?
不少賊兵發現今天城牆上的守兵少了不少,但士氣卻高了不少,也比昨天要難打許多,這一個時辰死的人都快趕上昨天一個下午死的人了。
一方麵,大多士卒經曆了昨天的戰鬥之後,已經適應了少許,戰力自然回漲幾分,另一方麵,他們的主帥江宏回來了,出現在城牆上與他們一同抗敵,士氣也高漲不少。
陳塌見自家的人這麼不爭氣,攻下射陽還不知道要多久,一怒之下穿上戰甲,提起長刀,要親自上陣,寇白裴放兩人攔不住,沒辦法,隻有讓武藝還算不錯的裴放跟著陳塌,保護一下。
隻留下寇白掌控全軍,寇白平生還沒統帥過這麼多人,他這個二當家更像是一個參謀長,不過本來就很亂的場麵,再亂也亂不到哪去,將就吧,反正自家靠的是人海戰術。
陳塌也是老當益壯,三兩下就登上城牆,一把大刀虎虎生威,大殺四方,陳到不得已,隻能放下眼前的廝殺去抵抗這個老匹夫。
陳塌頗有幾分關羽的氣勢,頭三板斧猛地一批,但三板斧一過,氣勢也就落了下來,加上人畢竟年歲大了,一口氣沒上來,被陳到瞧見破綻,死死的壓製住,陳塌隻得勉強抵抗。
裴放見陳塌幾欲落敗,便上前幫助陳塌,但陳到卻是越戰越勇,以一敵二絲毫不落下。另一邊,江宏的那20餘名老卒都是老戰友了,互相配合默契,此刻的他們再這個戰場上,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但即使這樣,射陽也隻是在勉強抵抗而已。
但是拖下去就是勝利,時間江宏他們耗得起,陳塌可耗不起,據說附近平安和高郵的援軍已經出發了,相信在撐上一段時間,落敗的就是對方了。
不過江宏要得不隻是這樣,他要的更多,他不僅要守下射陽,他還要擊退敵人,獨吞這份功勞,才足以保證他可以坐上射陽縣令的位置。
幾乎就在江宏思索至此的時候,城外賊兵大營一陣混亂,不一會,就冒起了陣陣濃煙,陳塌被城外的濃煙分了神,被一直遊蕩在三人周邊的周鵬找到了破綻,冷槍猛地刺出。
陳塌危急存亡之際,展現出了不符合他這個年紀該有的靈活,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槍,卻被陳到乘機在他的腹中狠狠地刺上了一槍,裴放見此大驚,連忙叫周圍的嘍囉纏住兩人,自己先帶著受傷的陳塌撤回去。
陳到不想放兩人離去,但奈何這些嘍囉太多了,一時間竟被兩人逃了去,陳到隻能將怒火發泄在這些小魚小蝦之上。
裴放架著陳塌回到大營之中,卻見濃煙滾滾,一片混亂,寇白也不見蹤影,裴放咬咬牙,今天算是栽在這裏了,隻得招呼手下趕緊撤。
撤退的命令自然也傳入了在城牆上與士卒們纏鬥的匪盜們耳中,大家都撤了,自己還留在這裏死戰幹嘛?於是乎,一場撤退在沒有人組織統領的情況下,變成了一場大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