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而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藏經堂執事黃裳,且不說黃裳是七大堂口的執事,相當於淨生宗的重要部門領導,中層幹部,僅僅是他一身築基中期的修為,就足於傲視海內,等同半仙了,比起蘭鯤鵬練氣期的修為不知高了多少層次。這樣的高人出麵傳音,蘭鯤鵬再多麼囂張高傲,也得退避三舍。
當下蘭鯤鵬也不再多說,隻對著吳昊道:“別忘了家父托你帶給我的信,一月之後我再來找你。”也不管吳昊答不答應,騰空而起,就此消失。
吳昊正在納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小友到後山石亭等我。”雖然不知究竟,但吳昊也猜到是此人驚走了蘭鯤鵬,實力恐怕還在蘭鯤鵬之上。自己有什麼膽子敢不答應?正在眾人驚慌未定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當口,向胡管事請了個假,謊稱受了點傷,溜回去休息去了。一眾愛看熱鬧的閑人,還在驚魂未定,議論紛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久久沒有散去。
山色空蒙,溪水潺潺,石亭隱約其間,正值午後夏日時光,景色絕佳。吳昊卻沒有一點心思欣賞景色,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戒備,渾身肌肉緊繃繃的,準備隨時應對冒出來的敵人。
一路無事,石亭之中,一個禿頭老者背手而立,正在欣賞著美景。粗衣草鞋,像極了一個鄉間務農的老頭。加上旁邊隨意擺放的魚竿魚簍,活脫脫一個土包子。吳昊不敢大意,行了個禮,道:“可是前輩喚我來?”
老者轉過身來,打量了著吳昊,道:“我這魚簍破舊了,你給我重新紮一個。”
吳昊不禁嘀咕,總務堂果然是雜務堂,什麼破事都幹,就差掃廁所了。吳昊不知道,掃廁所正是總務堂的一項重要的事情。
嘀咕歸嘀咕,事情還是要幹的。萬一這老頭正是一名法力高強之人,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魚簍乃是茅草編織而成,結構簡單,看樣子能夠裝下三五條魚即可。可能使用的時間久了,被魚掙紮了,破爛不堪。吳昊比較著破魚簍的樣子,隨手在亭子旁邊采了些雜草,三下五除二就紮好了一個新的魚簍。
老頭接過魚簍,眼放出異樣的光芒,仿佛這是一件曠世寶物似的,不停的翻來覆去的欣賞、欣賞、欣賞。居然都忘了跟吳昊講話。
吳昊實在是忍不住了,道:“前輩還有什麼指教?”
老頭笑眯眯把魚簍放在石桌上,問道:“你說你是玄機閣的弟子傳人?”
吳昊一驚,不知這個彌天大謊是怎麼傳到這個老頭兒中的,隻好硬著頭皮又把以前說過的謊話又說了一遍,表明自己是年代已久,聽說祖上是玄機閣的弟子。
老頭突然吟了一句詩:“玄關守若密,意門深若虛。”又大有深意的看了吳昊一眼。
吳昊茫然不知。老頭也不追問。
老頭又道:“你可知道你最大的本事是什麼?”
吳昊很想說是自己從另一個世界帶來的驚人的商業天賦,但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的。想說是自己帶過來的九轉靈壺,可是現在靈壺黯然無光,也不知道有什麼功效。萬一被別人見財起意,殺人奪寶的話,自己小命豈不是一命嗚呼,這個秘密更加不能說。吳昊隻好搖了搖頭,表明自己不知道最大的本事是什麼。
老頭自顧自的說道:“有很多天才,有的對火靈力十分敏感,有的對水靈力十分敏感,修煉起相應的功法來也是事半功倍,進展迅速,一日千裏,所以很多這樣的天才在生命的大限來臨之前,就已經進階到更高的層次,獲得了更大的空間和更高的壽元。據典籍上記載,很多元嬰期的老祖,有通天徹地之能,壽元達萬年之久,幾乎與天地同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