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後的日子裏,徐夢桃本以為緩和了李武兩大家族的關係,可是自上次夢桃作詩女皇說的那些話之後大家的心裏就像是都裝了一隻兔子。都在跳個不停。
表麵上兩大家族的關係是緩和了,可是誰都覺得自己在女皇麵前的地位沒有對方強硬,女皇老了,心也急了起來,一度找狄仁傑商議太子之位。而武三思自己也一直在做這個夢。
而宮裏是沒有秘密的,所以那些有的沒的全部都又變成了怨恨。大家都認為建昌王和王妃頻頻邀請大家聚會不過是想在女皇麵前賣乖是找到更多的觀眾罷了。
這一點夢桃的想法開始不討巧了,當大家有了這樣的反應之後夢桃也不再頻繁的舉辦什麼酒會了。隻是經常的把女皇的賞賜分給大家,懷柔為主。
可這些人生下來就是貴族,錢對於他們沒有用,他們要的就是權力。
給他們這些東西的時候他表麵上感恩戴德,其實內心裏早已經更加加重了對他們的憎恨。
女皇改了國號。這年是聖曆元年。徐夢然忽然想起了曆史書上這年的女皇將做什麼樣的改變。心更加的不安了。噩夢越來越近了。
女皇現在的太子是李旦,當然李旦的太子當的一點也不舒坦,就連自己的幾個孩子也不能常常見麵。倒是太平公主作為姑姑經常看望他們。夢桃想親自去看看他們,但是遠遠的看到李隆基那孩子的時候想到還是楊氏去看望比較合適。
楊氏是個敏感的人,而且那種骨子裏的沒有遠見,她的腦子在建昌王府足夠了,可是日後麵對後宮裏的各種傾軋便會顯得捉襟見肘了。
夢桃這個時候必須把那些能夠較給她的生存法則全部毫無保留的教給他她,因為這個時候的夢桃開始想她們的後路了,因為曆史就是曆史,你無法改寫,等該武攸寧死的那一天,它怎樣都會來臨。
建昌王府,武攸寧的書房。
武攸寧坐著,貌似在看書。其實不知道在想什麼。
坐在椅子上懷裏抱著孩子的楊氏突然站起來:“什麼?姐姐要我去掖庭看那幾個被幽禁的小皇孫?”
夢桃呷一口茶緩緩說到:“幽禁?他們何曾被幽禁?你也知道他們是皇孫,既是皇孫,就有可能成為皇上,不是嗎?”
楊氏是聰明人,一點就透,但是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自己抱著孩子去。
這時候武攸寧開口了:“側王妃今日怎麼糊塗了,對於惠兒的未來,你姐姐比你想的遠。”
這時候楊氏才如夢方醒。自己所謂女兒將來有可能是皇後啊?光想想楊氏的嘴巴就張的合不攏了。
楊氏知道王爺在朝堂上的事是不會跟自己說的,楊氏也知道這個不生孩子的王妃是絕對不會做出傷害自己和孩子的任何事情的,建昌王府裏的一切都是她的命,所以這一次楊氏仍舊是相信徐夢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