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嬌在臨安住下基本不挪窩了,每天帶著包子跟七夕出去興風作浪,我攔都攔不住。
之前在傅定年的建議下,我找了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在大學裏做助教,不是什麼勞累的工作,但是專業是犯罪心理學。當年沒有把課程學完是我一直以來的遺憾,趁著這個機會我也能補充一下。
我跟著一個頗有名望的老教授,教授在國內名聲斐然,每節課都滿堂,這陣子的確是學到了不少東西。
下了課之後,我收了上堂課教授留的作業帶回去批改。
剛出教室的門,一個男同學就跑上來,“莫助教,我有點事兒想請教一下。”
我看了一下時間,“你說。”
他問了幾個關於課程上的疑問點,我耐心的跟他講解了一遍。
“的確是這樣。”對方笑著說道:“能請你喝杯咖啡嗎?順便探討些問題。”
我一聽這話,眉梢微微一挑,看著這位同學。
身高一米八三,濃眉,眼睛不大不小但是炯炯有神。笑起來陽光開朗,居然還是個單身。
“研究生?”我隨意說道:“剛剛是本科的課吧。”
“怎麼看出來的。”他詫異的問我。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我禮貌的巍峨我一笑,轉身離開。
我這些年性子養的太懶散,實在是不願意跟人打交道。尤其是這種企圖心明顯的,不過我這個年紀了居然還有人追求,也是讓我有點開心的伐。
本科生基本上都住校,平時一上午兩堂課,趕來趕去,抱著書疾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堂課之後,他們還有一節別的課。那位教授可是以嚴格著稱的,最討厭學生遲到。
剛剛那位還有空不慌不忙的請教我問題,再說了,我可沒見過幾個本科生背著巴寶莉的肩包來上課的。
我走到學校門口,又遇上了這位。
“先做個自我介紹。”他站在我身邊,客客氣氣的說道:“我叫張翼,是王教授的學生,研三。”
“好。”我看了一眼表,趙小嬌說好要過來接我的,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時間觀念。
我正準備給她打電話,遠遠的就看到一輛路虎開過來。
車子穩穩當當的停在我身邊,我無語,然後跟張翼道了聲再會上了車。
果然看到傅定年坐在那兒,“趙小嬌呢?”
“去遊樂場了,讓我過來接你。”傅定年氣定神閑的說道,目光往外看了一眼,瞧見一位身形俊朗的高大青年,透過車窗往這邊看。
我暗罵趙小嬌的不靠譜,也實在是對她無奈,“好吧,那你送我去趟超市。”
結果去超市的路上趙小嬌打開電話,開口就說道:“莫非,我給你約了相親。下午六點在世界大廈那邊的甜品店,你要是敢丟了我的臉,我就敢去我哥墳頭哭。”
然後她掛斷了電話,留下一臉懵逼的我。
趙小嬌說到做到,我真怕她去趙飛義墳頭哭。
隻是,怎樣才算不丟臉?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襯衫牛仔褲,鬱卒,開口說道:“麻煩送我去趟世紀大廈。”
現在也沒時間換衣服了,隻能先去置辦一生行頭。雖然對這個相親不抱有什麼希望,但是得給對方起碼的尊重。
“相親?”傅定年掉頭,不動聲色的問道:“孩子他爸送孩子他媽去相親,真是別開生麵。”
我覺得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趙小嬌亂來,先去了再說。”
傅定年沒吭聲,我看著他緊繃的側臉,不由的回想起,五年前在臨安重逢,他罵我是仰仗愛情過活的可憐蟲,現在真是變了好多。
路上堵車,半個小時才到的。
傅定年跟我一起上樓,他挑了一條裙子,一件風衣給我。等我試好衣服出來,又看到他拿著一雙嶄新的高跟鞋走過來。
他半蹲在地上,幫我穿鞋。
我忍不住笑道:“孩子他爸親手為孩子他媽相親做準備,真是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