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花離場的時候,瞥見場邊的一抹黑色身影那般熟悉。定睛一看,不正是冬雪哥哥。難道冬雪哥哥是來看她比試?但轉瞬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冬雪哥哥那日的決絕,怎麼可能還來關心她的比試。大抵是找晨曦有事相商。
看著他長身玉立的身影,驚花的心還會隱隱作痛,她好想靠過去像過去那般與冬雪把盞言歡,但是不能,她再也不能幹傻事讓冬雪哥哥為難。她暗暗下定了決心,一旦新秀大賽結束,她回莊便告別這宮家堡的一切。
“紀姑娘。”忽然從身後傳來個熟悉的清朗男聲。驚花一回眸,頓時便沒了好臉。這不是那天那個偷窺的臭道士麼,身旁還多了個方臉道士。
“果然是你。”夏枝溪的臉上綻放著光彩。
那天夜色下,驚花隻是依稀看見相貌輪廓。今日一見方看清這道士的容貌,白皙俊秀,鳳目薄唇,自有一股靈秀之氣在眉宇之間。
“又有何指教?”這不是冤家路窄麼?
“紀姑娘已比試過了?”夏枝溪絲毫未覺察驚花語氣中的不耐。
“恩。”
“看樣子是晉級了。”夏枝溪笑道。
“你怎麼知道?”難道他剛剛也在台下觀戰?驚花美目圓睜。
“不知道在下一輪比試,有沒有機會與紀姑娘相逢。”這位紀姑娘的心思都寫在臉上,想不知道結果都難。
“那也等你晉級再說吧。若無他事,先告辭了。”驚花扭頭要走。
“紀姑娘,等等。”夏枝溪忙道。
“又怎麼了?”驚花一臉不耐煩,她到底是哪惹了這個道士,處處不依不饒。
“我隻是想約姑娘今晚再一較高下。”
“還比?”這是嫌我出醜不夠多嘛?驚花心中嘀咕,怎麼沒完沒了的較上勁了。
“恩,比試輕功。”
“不比。”驚花直截了當拒絕。
“紀姑娘可以慢慢考慮,今晚戌時在老地方恭候大駕。”夏枝溪嘴角含笑。
這個沒臉沒皮的牛鼻子道士,驚花甩出一句:“那你便慢慢等吧。”便直奔清心苑。
身後的夏枝溪高聲道:“但願紀姑娘可不是怕輸給貧道而不來就是。”
“師兄,什麼時候認識這個姑娘的。還要跟她比輕功?”單思南滿臉困惑,他一直都搞不懂這個年紀比他小級別比他高的師兄腦子裏在想什麼。
“我隻是想弄明白一件事。”夏枝溪笑的高深莫測。
驚花回到清心苑,便見到坐在庭院中的吳奔雷,似乎心事重重。驚花一見吳叔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她要把今日得勝之事好好與吳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