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一切安穩,風雲堡內靜的可怕。
陸奕風領人奔赴雁門關。府中的一切暫交於陸奕軒之手,雖然他有諸多不是,但是,無人主持之時,還得讓他頂立門戶。
當然了。陸奕風也有自己的想法,必竟古語有雲,說,上陣親兄弟,打虎父子兵,在關鍵的時候,陸奕風還是選擇願意去相信陸奕軒。
當然了,自從知道了真相的陸奕軒,重新的審視了自己的定位,思及種種,他對莫雪兒的疑惑實在是越來越大了。
當然了,必竟在他的內心之中還存在著一些柔軟之處,但是,這一切比起風雲堡的太平來說,那是小的太多了。
風雲堡是他父輩們傳下來的基業,和著血和淚,到了他們這一代,不能憑空的消失,或者,不能成為別的門派的腳下石。
入了夜的風雲堡格外的安靜,可是,在這樣安靜的夜幕之下,卻藏有太多的不堪。
竹影搖曳的花木下方,一條人影鬼祟而至,她左顧右盼,看的真切。
遠遠的,一輪圓月掛於枝頭,影影綽綽之時,莫雪兒撫著她的大肚笨拙而至,平素裏,她一向睡的比較早,再加上懷著孩子的原因,她晚上基本上不怎麼出門,但是,今晚卻是一個例外。
她來到了後花園的樹木下方以後,小心的向四周看了起來,若非是因為今晚的人物特殊的話,她還不會來見呢。
“小姐,小姐……”花木之後,那個先來之人衝著莫雪兒的影子喚了起來。
莫雪兒輕咳了一聲,那人隨後而到。“屬下見過大小姐。”她躬身行禮。
莫雪兒挺了挺自己的腰。“說吧,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現在局勢緊張嗎?為什麼非要求見麵?”莫雪兒顯的有一些的急躁。
今晚的時候,陸奕軒一個勁兒的扯著她聊天,她怎麼也脫不了身,無奈之下,她不得己灌了陸奕軒好多的酒,可是,酒精也起不到作用,陸奕軒還是不睡,在萬分無奈的情況下,她隻得將蒙汗藥下到了酒裏麵,這下,陸奕軒才老實的安睡了下去。
聽到了莫雪兒的話,那人直了直腰杆。“小姐不必驚慌,公子說了,以後這風雲堡也將會是咱們的了,小姐忍不了幾天了,就算是他們發現了,那又如何?放眼這風雲堡中,又有哪一個是公子的對手呢?”
來人安慰著莫雪兒,莫雪兒還是有一些的急躁。
“你有話就緊著重要的說,我累的很,懶得跟你聒噪。”莫雪兒用手扇了點風,以求自己涼快一些,事實上,她不過是用這樣的動作來緩解自己的緊張罷了。
“小姐,公子吩咐了,說,您得以大局為重,為了保證您能全身而退,公子以為,還是要將您肚子裏麵的孩子給打掉。”同樣是女人,這個女人說起話來的時候,竟是沒有一點兒的顧及,仿佛在莫雪兒肚子裏麵懷的不是孩子,而是一個小動物一樣。
聽了這話,莫雪兒的臉都黑了。
“憑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莫雪兒幾乎是叫囂了起來,她伸手,撫及了自己的肚子,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不但是她有意立足於風雲堡的希望,更是她作為一個女人的母愛之心。
“公子說了,這是吩咐。”這話再明顯不過了,那個所謂的公子,根本就是為了命令莫雪兒而來。
“啪。”但見莫雪兒手起掌落,直接的丟出去了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到了這個前來命令她的女人的臉上。
“銅稚樓有你說話的地方嗎?難道本小姐的命運,也要掌握在你一個下人的手中嗎?若是我不從呢?”莫雪兒狠語。
那女人摸著自己的臉。輕笑道,“小姐,打屬下一巴掌不算什麼,屬下隻是轉達公子的吩咐罷了。至於應當怎麼做,還是得小姐自己拿主意呢。”這女人說的是輕巧之極,看來,莫雪兒的這一巴掌在她的臉上根本就沒有起到一點兒的作用。
稍時,這女人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來了一包藥,交到了莫雪兒的手中。
“小姐,這味藥先前的時候您是用過的,公子說,麻煩您再用一次,風雲堡的人最好能都死掉,這樣,一切就順利了。”這女子輕哼而道。
莫雪兒的手都是抖動的,她幾乎是拿不穩這一味藥了。
放眼風雲堡,如今主事的人是陸奕軒,這再明顯不過了,這藥,她必須要下到陸奕軒的嘴時在,可是,她怎麼能?為了那個什麼樓,她付出的太多了,她的手中也沾了太多的人命了,她不想再生出什麼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