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喜兒的歡呼聲傳來,“雪雁,雪雁,我逮到一隻灰鴿了!”
雪雁拿著藥材過來,嗔道,“那是你逮到的嗎?”
要不是世子妃聰慧,讓她在吃食裏下迷藥,再給她三天,她也逮不到一隻鴿子。
“一會兒烤乳鴿吃,”喜兒笑道。
那天在湖畔的烤魚味道不錯,她到現在還記的,她剛這樣想,雪雁就打趣她了,“看來湖畔的事,你都還記得清楚。”
喜兒臉騰的一紅,要過來撓雪雁,讓她笑話她!
雪雁求饒,“好了,好了,我錯了。”
喜兒努嘴,她看著信鴿,雪雁見信鴿的腳脖子上還綁著竹筒,她道,“這信鴿在給人送信呢。”
她不說,喜兒還沉浸在逮到隻鴿子的喜悅中,她道,“我把它迷暈了怎麼辦?”
雪雁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去問問世子妃吧。”
世子妃的迷藥,或許有解藥也說不一定。
喜兒抓著白鴿來著明妧,明妧問道,“看看信上寫了些什麼再說。”
如果十萬火急的話,她就幫忙送一下,她的迷藥藥性強,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要是重要的話,她就代送下,以免耽誤了別人事。
喜兒忙把竹炭裏的信取出來,信很小,但是信上沒寫字,而且把喜兒氣了個半死。
當日在佛光寺後山,在她臉上拉屎的那隻鴿子腳上的信也是空的!
“這就是那天那隻在我臉上拉屎的鴿子!”喜兒咬牙切齒道。
雪雁失笑,“氣糊塗了吧,你那隻鴿子是白色的,這隻是灰色的。”
喜兒臉一紅,好像是她記錯了,但她死鴨子嘴硬。
“就算不是,那他們肯定是親戚,就算不是,他們的主子肯定一樣!”喜兒哏著脖子道。
她長這麼大還沒丟過那麼大的人,這口鳥氣不出了,她會鬱悶死的。
她望著明妧道,“姑娘,奴婢要把鴿子烤了吃。”
明妧沒回答她,她正拿著那張紙輕嗅,紙上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兒,紙上應該不是沒字,而是寫了字,用特殊藥水遮掩了,旁人看不見而已。
這麼謹慎的傳遞消息,看來信上的內容很隱秘很重要。
明妧有點蠢蠢欲動了,她想知道這信上寫的是什麼,雖然偷看人家信不道德,但怎麼就那麼巧從沉香軒上空飛過,又被食物香味吸引,最後被迷暈。
如果這信是鎮南王府的人傳遞的呢?
明妧多嗅了幾下,喜兒清秀的臉龐上滿是迷茫和不解道,“世子妃,怎麼了?”
“先把鴿子關起來,”明妧道。
喜兒連連點頭,但是沒有鳥籠,雪雁去前院取來。
等她回來,又迷暈了幾隻鴿子,雪雁哭笑不得,她望著喜兒道,“拿個鳥籠的功夫就迷暈幾隻了,還不快把食物收起來,你打算迷暈多少隻?”
“當然是越多越好了,”喜兒一臉得意。
屋內,明妧的說話聲傳來,“把食物收了,過來幫忙。”
喜兒吐了下舌頭,雪雁的話她可以不當回事,明妧也這麼吩咐,她就不敢不聽了,連忙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