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好一朵楓葉,她是越看越滿意,雪雁道,“等世子爺回來,見世子妃繡工進步飛速,一定會吃驚的。”
想到楚墨塵說她繡工一般,明妧還真想見到他吃驚的模樣,不過一方繡帕不算什麼,得換個才行。
然後,明妧就從帕子換到荷包,再換到腰帶,再到……錦袍。
沒有比錦袍更能證明她的繡工的了。
明妧是個行動派,說幹就幹,讓雪雁找匹雲錦來,她要給楚墨塵做錦袍,雪雁都驚呆了。
她才誇了世子妃一句,世子妃就要禍害雲錦了,雖然世子妃不缺錢,雲錦綢緞也多,但浪費總不大好,而且,萬一做的不好,會打擊世子妃的積極性,再萬一做出來了難看,世子爺穿還是不穿呢?
雪雁果斷扯後腿道,“世子妃,做錦袍太累人了,累著您了,世子爺會心疼的。”
“這有什麼心疼的,我又不是沒日沒夜的做,去拿吧,”明妧興致勃勃。
她已經在腦海中勾勒出錦袍的樣式了,她迫不及待把它做出來。
雪雁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喜兒憋笑憋的腮幫子都疼。
然後,笑容就僵硬在了臉上,因為這時候,屋外傳來丫鬟的請安聲,“錢媽媽怎麼來了?”
喜兒臉色一臭,就跟誰欠了她百十兩銀子沒還似的,嗯,欠她一個道歉。
屋外說話聲繼續傳來,“世子妃在嗎?”
“在屋子裏,”小丫鬟回道。
雖然外麵的談話聲,明妧都聽見了,但海棠還是進屋來稟告,明妧道,“讓她進來。”
很快,錢媽媽就進來了,她臉色微白,神情憔悴,仿佛天塌了一般。
她進屋,噗通一聲就給明妧跪下了,這一下,不止明妧,就連喜兒都嚇住了。
不過就是撞了她一下,雖然撞的她很疼,很活大,但也不用跪下這麼嚴重吧,這是出了什麼大事?
明妧給雪雁使眼色,雪雁上前把錢媽媽扶起來道,“錢媽媽有話直說就是,何必下跪呢。”
錢媽媽眼淚唰的一下掉下來,道,“奴婢是來求世子妃救命的。”
明妧眉頭一皺,“救命?救誰的命?”
錢媽媽欲言又止,雪雁就道,“指望我家世子妃救命,錢媽媽卻連救誰都沒打算告知嗎?”
不是指望世子妃救命,是希望世子妃請江湖郎中救命。
但這話在錢媽媽喉嚨裏轉了一圈,也沒能蹦出來,她道,“是救我兒子,先前急著出府,撞傷了喜兒姑娘,實在是對不住了。”
錢媽媽的兒子?
之前錢媽媽中毒,給過她一顆解毒藥丸,錢媽媽對她的態度好了不少,她是老夫人身邊最信任的人,幫她一個忙,對她來說不是壞事。
明妧道,“你兒子在哪兒,在府裏嗎?”
“不……不在,”錢媽媽哽咽道。
不在府裏?
錢媽媽望著明妧,乞求道,“能不能有勞世子妃出府一趟?”
喜兒忙道,“那不行,誰知道世子妃出府給你兒子治病有沒有危險啊,不能拿世子妃的安危開玩笑。”
佛光寺的事,喜兒還心有餘悸,被人算計怕了。
錢媽媽麵如死灰。
明妧就道,“把你兒子送去定北侯府,我去那兒給你兒子治病。”
錢媽媽連連點頭,然後爬起來,道,“有勞世子妃了,奴婢當牛做馬報答你。”
她匆匆離開。
錢媽媽走後,雪雁一臉古怪道,“沒聽說錢媽媽有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