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請您放開我!”被拉出酒吧的尹沫最終耐不住對他吼了一聲。
蘇徹麵上依舊笑著,手上的力道卻是不減。他那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戲虐說:“你還想要你的工資嗎?我可是你的老板,員工怎麼可以不聽老板的話?”
尹沫氣憤,轉過頭不去看他。心想這男人怎麼到處撈金呢,這酒吧竟然也是他的!
“那作為員工的你,我要求你現在上車!”蘇徹一貫堅持他想要做的別人就不許違抗的自我中心原則。他也不等尹沫做出反應,猛地將她推進車內,自己則與她同坐後麵,然後讓司機立馬開走。
尹沫看向窗外不再跟身旁的男人說一句話。看著身邊人的憤懣,蘇徹倒是一臉的好心情,麵上的笑意更為自然。
“竟然跑出來一個星期都不回去,還跑到酒吧當起了女服務生,你就那麼喜歡給人服務嗎?那,我雇你給我服務吧,待遇你隨便提!”蘇徹看著故意將臉朝向窗外的尹沫麵上調笑地說著。
尹沫臉上醞釀著慍怒,卻是繼續沉默不作聲。
“想知道我是怎麼找到你的嗎?”
聽到這句尹沫終於忍不住將頭轉了過去,帶著慍火的眸子看向蘇徹。蘇徹對上她質問的眼冷哼一聲說:“找你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困難的是我到底要不要找你。”
再次對上他那琥珀色的眼,尹沫心裏百感交集。在與這個男人第一次眼神觸碰時她那平靜得泛不起一絲漣漪的心境卻是有幾分激動地蕩漾了起來。而現在,那狂亂的情緒在心裏恐怖地橫衝直撞,差點就要撞破她好不容易製造出的結界。
他可以很溫柔地對你說出最狠毒的話,他又可以很深情地對你做最下流的事情。占有你的時候可以讓你覺得你是他所有。他又會突然冷落你,讓你覺得被他冷落就是被全世界拋棄。當你努力逃開時他又會不遺餘力地捕捉到你。尹沫恨透了這樣的蘇徹,更恨透了自己被人掣肘的感覺。
她知道他是她不能觸碰的罌粟,沾上會讓她徹底沒有驕傲,腐化殆盡。正如他說過的,她追求的墮落不在藥物,他似乎知道能讓她墮落的東西是什麼。
她在那眼眸裏迷失了一陣後立馬移開視線看向車窗外。
“你何必找我。”她低聲說著,視線依舊在車窗外。
蘇徹拉起尹沫放在大腿上的右手,十指扣上,“我要給自己放個長假,你陪我吧。”聲音很輕柔,語氣裏少了那決絕,多了那麼分隱匿的請求。
感受到那指間傳來的濕熱,她心煩意亂,她用力甩開那手。就在她用力甩出時,那手竟然真的被她甩了出去。一分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在脫離那濕熱後猛地清晰。她轉頭看向男人,臉上過多的情緒卻是混合出最為平常的表情。
“我希望你能陪我去。”蘇徹對上她的眼說著。
她極亂的情緒卻是在蘇徹那真誠的眼神和懇切的話語裏被一一撫平。她無聲地歎息,沉默地應了。原來她不過也是一個布娃娃,為了主人的要求什麼都沒了,甚至開始了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