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淵心裏正琢磨著,慕容月便轉身要離開,此時牛肚的聲音響起:“慕容穀主,牛肚有一事想問。”
“說吧。”慕容月見一直不說話的牛肚開口,便點頭應道。
“穀主,昨日牛肚成功入道,現已是始道境一重,不知牛肚能否參加後天的新人弟子競選?”牛肚小心翼翼地問出,生怕被直接否定。
理想和現實總是存在差距,慕容月想都沒想便否定道:“奔雷劍門的曆次弟子競選名單都是通過推薦審核而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加的。”牛肚父子本來都很期待慕容月的答案,但這樣的回答直接像被潑了一盆冷水。
“師尊,弟子願放棄這個名額讓牛肚去參加競選,請師尊允許。”顏淵見牛肚入門沒了希望,願作出犧牲。
“胡鬧,你以為這樣的名額很容易得到嗎?這南月國有四大城市,人口何其之多,想進奔雷劍門的人曆次都以百萬計,而真正能拿到名額的卻萬人不到。就算牛肚能有機會參加,要想再萬人中入圍,是談何容易。”聽了顏淵的話,慕容月非常生氣。
“師尊息怒,隻是牛肚自小同我一起長大,我們情同手足,如今他又非劍塚穀弟子,日後長住劍塚穀,怕是會惹來非議,況且牛肚如今已經正式入道,還望師尊給他一次機會。”哪怕還有一絲希望,顏淵都不輕言放棄。
“也罷,後天你二人便一起前去競選,牛肚這邊就說是推薦的,晚些時候我便叫人送來帖子,你二人好自為之。”說完虛空踏步而去。
“顏師弟,好久不曾聽師尊說這麼多話了,不過她好不容易說這麼多話,你卻惹她生氣了,我是從來不敢惹師尊生氣的,真是佩服啊。”古辰複神經很大條。
“顏師弟,別聽他的,你們兩個今天都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我來教你們點簡單劍道,希望對你們有幫助。”黃河一把推開古辰複。
“顏淵,謝謝你。”顏淵為了自己可以放棄奔雷劍門弟子的身份,牛肚十分感動。
“哈哈,兄弟一場,就不要說這些了,以後我顏淵也會有求你的時候。”顏淵很不在意地說道。
牛肚不再言它,轉身回自己的小屋修煉去了。隻是沒人知道牛肚心裏的想法:他日若是用得上我牛肚的地方,縱使要我的命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顏淵小屋內,小烏龜靜靜地趴在床頭,床中間,顏淵盤膝而坐,神識內斂。
驚天劍痕石壁依舊穩穩地立著,似乎無論外界發生什麼它都會巋然而立。自己有了第一把武器,正是竹林隱蔽山洞裏的鏽鐵劍,顏淵卻對劍道一無知解。後天的宗門新人弟子競選就在眼前,不論如何,自己都要掌握點劍道,不然還真的糗大了。
顏淵再次全身心投入對這驚天劍痕的理解中,每次一看到這驚心動魄的劍痕,顏淵都會有熱血沸騰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呢?顏淵問著自己,努力發現原因,也許答案就是這驚天劍痕要傳達的一種意境。
想到這裏,顏淵終於看到了光明,對這驚天劍痕有了一絲邊緣的領悟。
顏淵的神識暫時離開驚天劍痕,然後猛地去觀察,要的就是那第一感覺。一次又一次的第一感覺襲來,顏淵終於有了明悟。當最後一次驀然凝視,終於那天上地下唯吾獨尊的視覺衝擊完全展現出來。
那一道劍痕蒼勁有力,似乎能開天裂地,摧山斷海,無盡的的後續力綿延不絕,似乎一浪猛於一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就是這個感覺,就是這種無匹的威勢,這種劍勢如同九天玄雷自蒼穹縱貫而下,想要滅盡一切。”顏淵驚喜地想著。
“既然我理解出了部分劍道,何不出去試驗一番?”於是顏淵走出了自己的小屋,去後邊的竹林深處。
一路上遇到不少劍塚穀的弟子,顏淵小小的年紀,背著三尺長的鏽鐵劍,的確引來了許多人好奇的目光。不過顏淵根本不放在心上,如今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實力,不說他要增強自身實力來證明自己,來手刃仇人;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使命就是提升自己,救醒老爹。
半柱香時間,顏淵便來到了竹林深處。竹林遍地青竹,綿延無邊,除了來取用竹材的人外,基本是見不到人的。也難怪,此地除了竹子,其他什麼都沒有,在這呆上半天是很無聊的事。
顏淵找了塊稍空的地方坐了下來,再次體驗了那番強勁的視覺衝擊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