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上瞬息萬變的形勢牽動著每個人的心弦。李靜緊握的雙手舒展開來,玄雯也睜開了雙眼,顏淵終究還是沒讓她們失望,事情的進展還是按照他的預想進行著。
“他要殺丁達?也對,既然丁達可以殺他,他自然有理由殺丁達。”
無數的目光盯著擂台上的顏淵,他真的會殺丁達嗎?從八年前開始,丁達便視顏淵為眼中釘肉中刺,多次生事,想要報複顏淵。而顏淵每次都以牙還牙,沒有給丁達一次好果子吃,這兩人的矛盾一直持續激化著。到後來顏淵失蹤,丁達還是想盡辦法報複顏淵,將所有的不滿發泄到李靜身上。這樣的矛盾或許不會太長,今天應該會有結果了吧。
各種各樣的念頭在人群心裏冒出,形勢的多變,讓他們不敢有任何無端的猜測。
“小子好膽,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你敢下殺手?”劍塚穀方向一身影疾閃而至,想要阻止顏淵的進一步行動。
“放肆,我奔雷劍門之事,你一外人也敢來管?”玄千度雷音滾滾,震蕩著這片天空。
頓時一個小小的擂台,熱鬧了起來,這已經不是兩個人的決鬥了,形勢發展得有點始料不及。
顏淵淡定從容,隻要丁達的命在自己手上,自己就是天王老子。
而玄千度雖然隻有三十多歲,但是玄道境五重的實力盡露無疑,對於實力遠不及他的李袁弘,自然不會有好臉色。
“我奔雷劍門內部的事,希望閣下莫要插手,我們自會秉公處理。若是閣下硬要摻和,你可以試試。”玄千度金黃色元力外放,威脅的意味甚濃。
“玄師侄莫要動怒,我隻是見這顏淵大庭廣眾之下,就要奪人性命,實在是對此行為不恥,便想出手製止。再說養成這樣惡毒的性格,對他將來的成長不利。”李袁弘字字誠懇地說著,似乎很是關心顏淵。
“呸,老東西,一個連親侄女都要賣的人,能有什麼好心關心我。真要關心去關心你那廢物兒子!”顏淵語驚四座,對於敵人,他是不會知道麵子是什麼玩意兒的。
顏淵的話頓時引起劍塚穀這方的騷動,人人對這李家一行人表示不恥。
“女神的家人,虧我還對你們客客氣氣,難怪一來就針對顏淵,感情是顏淵妨礙了你們做好事,你們心裏不爽了是吧。”
“這樣的人也好意思露臉,要是我,我早就找個繩子去死了。”
“真是看不出來啊,表麵一副正人君子的嘴臉,實則實則心黑手辣。”
李袁弘被無數的目光注視著,他這張臉算是丟盡了,而事實也正如顏淵所說,他也沒什麼好辯解的,隻能惡狠狠地瞪著顏淵。這小子不但想要殺死丁達來破壞李靜的婚約,更讓她在這麼多人麵前臉麵盡失,此子他日必定要將他除掉。
而李家的其他人,則更是難堪,劍塚穀百餘弟子直接拳腳相向,盡管黃河李靜等人極力阻攔,也無濟於事。這些沒有動用元力的攻擊純碎是給他們個教訓,所以奔雷劍門高層並沒有阻止。
看著自己帶來的人被如此欺淩,李袁弘幾近暴走:“好你個顏淵,在皇城就聽說你是個不好惹的角色,現在看來還真不假,想要跟小靜在一起,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享受了。”
“多謝伯父關愛,至於有沒有命,那就不勞伯父費心了。您老人家是李靜的伯父,我顏淵自然要以禮相待,您看您是不是要下去休息休息,我現在要殺人,免得濺您一身血。”顏淵看了看劍塚穀方向被群毆的李家人,對著李袁弘尊敬地說道。
“哼!玄師侄,這丁達斷不能死,他不僅關乎到我李家以及月盈城丁家的交好,皇城南宮家族也對他的婚事及其看重,還望師侄三思。”對於顏淵的惺惺作態李袁弘嗤之以鼻,他看著玄千度,想要拿南宮家說事。
“南宮家族麼?是很強大,不過,在我奔雷劍門眼裏,還不夠看!”玄千度斬釘截鐵,作為新一代的領導人,他一向雷厲風行。
玄千度的話頓時掀起了滔天大浪,皇城的南宮家族,那可是整個南月國四大巨擎之一,這樣的龐然大物,玄千度也不放在眼裏。
“越來越複雜了,連皇城的南宮家族都牽扯進來了,看來顏淵想要殺丁達,那是不會這麼容易的了。”
“也不知道丁達到底還有多少後台,除了顏淵,整個奔雷劍門弟子中,幾乎沒有其他人能威脅丁達了。此次若是丁達不死,日後他便會更加縱橫跋扈,目中無人了。”
“放心吧,顏淵說道就能做到,從八年前我知道有顏淵這個人,他說去做的,沒有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