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翼咳嗽了一聲,低聲問道:“可是二位姑娘位救了在下嗎?敢問姑娘何許人也?”
那青衣少女還未開口,那黃衣少女搶先接口道:“我們小姐還沒問你的身份,你到先問起我們來了啊。你說的不錯,正是我們救了你,小姐見你一個人昏迷在路邊,若不出手相救,恐怕你就要死在路邊了,還不謝謝我們。”
青衣少女嗔道:“環兒,不得無禮。”
銀翼道:“方才是我唐突了,在下月曜宮銀翼,多謝姑娘的救命之恩。”
兩個少女聞言,臉上均露出疑惑的神色,那青衣少女疑惑道:“月曜宮?那是什麼地方?我不曾聽過啊。”
銀翼心中略感奇怪:她們竟不知道月曜宮,而且看她們臉上的表情,不像是作偽,這可當真奇怪了。七曜宮作為神洲的中樞機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凡是生活在神洲的人,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七曜宮的。
就在此時,銀翼慢慢地回想起自己昏迷前的情形來了。記得自己在昏迷前的那一刻,是在與那名叫做龍驤的男子對戰,自己落敗後曾嚐試使用瞬身之術逃離,莫非這瞬身之術竟鬼使神差地將自己傳送到神洲之外的地方了?
銀翼問道:“請問姑娘,這裏是哪裏?”
那青衣女子道:“這裏是廬州府境內。”
銀翼愕然道:“廬州府?恕我孤陋寡聞,敢問姑娘,這廬州府位於何處?”
那名喚作環兒的黃衣少女對青衣少女低聲道:“小姐,這人先說自己來自什麼月曜宮,現在又問廬州在哪,盡說些奇怪的話,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摔壞了啊。”
青衣少女戳了戳環兒的額頭,低聲道:“你這丫頭,淨瞎說。也許這位公子確實不了解廬州府所在,這沒什麼奇怪的。”繼而對著銀翼道:“公子,廬州府位於江淮之間,在應天府的西麵。”
銀翼的心中再度升起一連串疑惑,即便是神洲以外的柱州,自己也略有了解,怎麼這少女口中所提及的地名,自己一個也不了解,隻好硬著頭皮繼續問道:“請恕在下無知,敢問姑娘,這應天府又是何處?”
環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小姐,這人莫不是山間的野人來的?居然連應天府都不知道,看你穿著打扮,也不像啊,該不會你想說,你已經失去記憶之類的吧”
銀翼搖頭道:“在下並未失憶,隻是我確實不知這應天府是什麼地方,不知這應天府隸屬哪州?距離洪輝州有多遠?”銀翼想起此前自己身處洪輝州,那這裏應當離洪輝州不遠才是。
那青衣少女眉頭微皺,心想:這人難道是在裝瘋賣傻?應天府為當朝國都,本想自己說出應天府來,他總該能明白了,可他居然還是不知,口中還蹦出個洪輝州來,莫非他本是來自異域?
那青衣少女淡淡道:“應天府為本朝國都,公子不知應天府,想必並非我大周子民了。”
“大周國都?這兒是叫大周嗎?我怎麼從未聽過?”銀翼心中突突亂跳,結合方才的經曆,似乎略有所悟,卻依舊不敢確定。
夏季裏的雷陣雨,總在不經意間來臨,方才還是瓢潑大雨,此時的夜空卻已放晴了。烏雲散去的夜空,放眼望去,星辰寥落。
那青衣少女見銀翼怔怔地看著夜空,不再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說道:“公子想必是剛從昏迷中醒來,很多事未能想起,應當好好休息才是。環兒,我們走吧。”說完瞥了瞥銀翼,隻見銀翼一臉迷茫地看著夜空,不禁搖了搖頭,拉著環兒心下轉身離去。
此時銀翼的腦中卻是思緒紛飛,眼前的夜空,眼前的星辰,他不知看了多少次,再熟悉不過了,這片星空,正是白清州星辰湖麵上的星空,不是自己平時所見到的夜空,可這樣的星空,現在卻不是出自星辰湖麵,而是來自眼前的夜空!
曾經便有傳說,星辰湖麵上的星空,其實是塵世裏的星空倒影,如果這個傳說屬實的話,那現在他極有可能是在塵世。
結合剛才所發生的一切,難怪自己無論怎麼感知都無法從周圍的環境中采集到自然靈力,如果這是在塵世的話,這就說的通了。
靈界作為生靈的輪回之所,無論是塵世的生命亦或是靈界的生命,所有生靈隨著肉身消亡之後,他們體內所殘餘的生命靈力便會回歸靈界,化為自然靈力,經過漫長的時間後,這些流轉的自然靈力便會經由世界樹再度凝結為生命靈力,輪回誕生出一個個嶄新的生命體,因此也隻有靈界的環境中才存在著自然靈力,人們自由地吸收、使用,如果在塵世的話,確實是無法感知到自然靈力的。
結合剛才與那兩位姑娘的談話,她們不知道月曜宮,而銀翼也不曾聽說她們口中的地名,如果他此時是身處塵世的話,這一切的一切,都能說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