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幾年裏宋權多次向楊府提親,可均被楊芷芸本人拒絕,幾年下來,宋權多次求而不得,氣苦之極,久而久之,此事竟已成了宋權的一塊心病……
酒宴之上,麵對滿桌的珍饈佳釀,楊芷芸的心頭卻感到一陣氣悶,想到自己的親人還在前方奮力殺敵,自己卻在此處陪著楚王飲酒作樂,實在是如坐針氈。楊芷芸中途幾次向楚王提及借兵一事,宋權卻置若罔聞,顧左右而言他,三言兩語間將話題轉移。
待到酒過三巡,楊芷芸實在按捺不住,站起身來,躬身道:“楚王殿下,眼下叛軍何圍應天府,我的祖父他們拚死抵抗,聖上已被困多日,還請殿下速速發兵增援,此次叛軍人數眾多,此事實在是刻不容緩,您若不火速發兵救援,說不定什麼時候,叛軍就要破城而入了!”
宋權聽到這裏,不急不慢地喝了口酒,緩緩道:“芷芸你嚴重了,哪有什麼叛軍不叛軍的,都是我宋家的人,即便三哥他們攻入城中,想必也不會傷害浩兒的,大家都是親人,隻不過打著玩玩而已。”
楊芷芸氣道:“您當這是打打鬧鬧?當今聖上是奉先帝遺詔執掌天下的正統繼承人,三位叛王不但沒有遵照先帝所托守衛我大周領土,反而率兵發起內亂,企圖竊國,此等大逆之舉,您卻隻把這當成是玩鬧嗎?”
宋權歎道:“說起來這也是父皇的錯,誰曾想到,父皇駕崩前沒有將皇位傳給三哥或四哥,甚至沒有傳給我們兄弟中任何一人,反而將皇位傳給宋浩這個黃毛小子,此時本就有違常理,若是三哥攻下應天府,天下易主,以三哥的才能,由他來治理我大周國,我看不見得是壞事。“
宋權看了看楊芷芸,見她一臉怒色,續道:”芷芸啊,我知道你是擔憂你親人的安危,楊老將軍素來是忠肝義膽,以他的性子,若是應天城破,他未能完成先帝的臨終所托,恐怕也無顏麵對先帝,不能苟活於世了。三哥他們聯合在一起,兵力雄壯,聲勢驚人,眼下就連四哥也是按兵不動,即便我發兵增援,想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隻要我不發兵,最後如果三哥他們贏了,想來也不會怪我。芷芸啊,你也可以一直待在我洪都府,大可不必回去和他們一起送死。”
楊芷芸聞言怒火上湧,恨不得衝上前去,拔出佩劍,在宋權的身上刺上幾個窟窿方才解氣。楊芷芸冷靜了片刻之後,說道:“那你是決計不肯發兵了嗎?”
宋權道:“我確是不願發兵。”
楊芷芸道:“好,殿下你執意不肯發兵相助,那我隻好立即,趕回去與二叔他們會合,與應天共存亡!”
宋權道:“芷芸你這又是何苦呢?你這樣回去,隻有死路一條。“宋權眯起雙眼,上下打量著楊芷芸,續道:”你若真想讓我發兵相救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楊芷芸道:“是嗎?那你如何才肯發兵?”
宋權歎道:“芷芸啊芷芸,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對你的情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