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來找我,說是去山上修行醫術,讓我和白術準備準備。回到碧奇閣,白術已經在收拾東西,燭光把我們的倒影都拉長了,影子乖覺,亦步亦趨,我突然開口道:“白術,你的阿郎哥是個什麼樣的人?”
她回望我一眼,羞澀道“老實,有孝心,聽我的話”,臉上是想起那個他的溫柔甜蜜。我為她高興,我想他的阿朗哥應該是個健壯,時不時被白術收拾,又自個樂得開懷的人,就那畫麵,也讓人忍俊不禁,不自覺地笑起來。
我想要是前塵和我也能這樣該多好?揮揮腦袋裏的亂七八糟,到她身旁,“來,白術,我幫你收拾,還有這些糧食,師祖讓我們自備幹糧。”想想又不甘願,“靠,太摳了,這個周扒皮”。
第二天,我們去山上,其實離得不遠,被師祖昨天的表情,搞得以為十萬八千裏,生離死別,我想我的情商又降格了。師祖帶路,來到一座殿宇前,“到了”他說道。
“天啊,”氣勢磅礴的氣勢撲麵而來,我仿佛是從小人國裏出來的,太神奇了,我拉了拉白術的袖子,她也驚呆了,驚喜道“我在山上這麼久,從來不知道有這麼一座宮殿,哇,小姐,我們真的要在這住嗎?”齊齊看向師祖,他肯定的眼神,讓我倆興奮不已,耶,耶,耶。扔下包袱,推開一丈高的大門,引入眼簾的不是如期而至的富麗堂皇,簡直是。。。。。。欺天大盜,我滿臉憤恨地盯著院中破敗的,零星佇立的石頭房。這就相當於一個餓漢進到屋內,桌前擺了盤肥肉,撲上去才發現,居然是張壁畫。這是赤裸裸的調戲,我恨不得哢哢兩下,解決了這人。
師祖一臉得意地笑道:“別虎著臉,我也被騙過,都是這麼過來的,放寬心,放寬心”之後又十分不厚道地大笑,我想我的表情難得有機會愉悅到他了。他也不理我倆,邊走邊說:“動作麻利點,要不晚上沒的睡。”背負著巨大的心裏落差,意興闌珊地跟他走。
你能想象推開石屋,迎來的是雞飛狗跳嗎?好在師祖擋在前,掌風一掃,把這幫畜生推了十丈遠,那地麵就像推土機碾壓過般幹淨整齊。我連忙奉承道:“師傅,有才”大拇指一伸,他翻臉不認人,劈頭蓋臉罵道;“果真,狗嘴裏就沒好東西。”嫌棄地看我一眼,甩甩袖子走人。
真是奇怪,功夫實用,難道不好嗎?
“這片天地真不錯”,我雙手搭在後,老爺似的打量著。我們的房間,白術看了我一眼“小姐,你被那群排放物給熏的,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我回了一個她不懂的神情,“說真的,這五間石屋各有特色。”
“哪裏,除了奇大無比,一間養牲畜和廚房,一間書房兼藥房和臥室功能,還有一間就咱們這還有點人樣,床、書桌、椅子,其他兩間空空如也,我說用來安置難民的出不多。”一通抱怨後,接著收拾。“當初的人是怎麼想的,居然在廚房裏擱置著臭烘烘的牲畜,難道嫌命太長了?”搖搖頭,想不通。
“嗬嗬,晚上我帶你去探寶。”
“真的?”一臉懷疑“上次也是,半夜居然拉我烤地瓜,說是人間極品,後來還不得少主開藥救治。”
我老臉一紅,爭辯道:“我那算是無知吧,你自己連地瓜和番芋都分不清,還學醫呢!”
“是,我那是腦子熱,居然不知道有人連地瓜啥模樣都不曉得,稀裏糊塗就扒拉回來。”
我趕緊逃,白術什麼都好,就是糗事不饒人。我又回到足球場般大的空屋,裏麵就跟現在的教室一樣,四麵是窗,中間一扇石門。我輕車熟路地按下窗邊細縫的凸起,然後石門大開。第一次以為尋寶成功,小心翼翼,就怕機關暗藏。哪想60平米大的空間一目了然都是糧倉,還有一牆麵的酸菜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