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狼劊有些不同但又說不清在那裏,他在時話不多,也就冷眼旁觀,隻是一具溫熱的物體。現在去了,就像突然發現原來是寶貝,卻被我們忽略送人了,有些後悔。最最無精打采的就是狼兄,它在狼劊走後嗚嗚一陣,萎靡不振,見誰也不搭理,給食物也不吃。可急壞了少主,頓頓守著它,自言自語地聊著,倩娘都看不過去,“狼兄是個有靈性的動物,你還不允許它發泄一番嗎?你既然稱它是你的朋友,就該讓它自個呆一會,走我們先去吃飯吧。”他一步三回首地望著狼兄,隨倩娘拉去了。
倩娘從廚房端出飯菜,推到他跟前“快趁熱吃吧,我放在鍋裏溫著,就怕你吃不上。”
少主看著冒著熱氣的食物,又看看圍著圍裙的倩娘,不知哪根神經開竅,懂得突襲。捉住美人的手,倩娘受驚忙掙開,少主哪能就此罷休,就這麼眼含柔波地瞧著,瞧得倩娘心慌,臉紅,如小鹿亂撞。又牽著住她的另一隻手,輕聲說道“快,快坐下”。
兩人扭扭捏捏地拉扯著,倩娘才發現要是繼續這樣下去,吃虧的還是自己。
“你放手,我自己坐下。”她義正言辭地衝他喊道,隻是臉上的紅暈顯露了她的心虛。
少主不舍地捏了捏指縫,柔聲說道“倩娘,你也看到一路上我對你的鍾意,我想。。我想。。。”
“你知道我如今已經三十多歲了,滿臉。。。”少主捂住她的嘴,執拗地說:“不許你自己這樣說,那是賊人害你,你在我心裏還是那般美豔嬌俏。”害羞地低下頭,拋一媚眼,羞澀的臉蛋明豔得很。
倩娘好笑:“少主要是你這一眼送出,不知有多少風華絕代的女子要投懷送抱。”
少主看著倩娘媚眼如絲的笑意,心裏卻發涼:“我對她們絕沒有愛慕之情,我隻喜歡你,若不是你,風華絕代又與我何幹?”
“那你喜歡我什麼?”
“好多,喜歡你的嫉惡如仇,你的容人之量,你的善良和真誠。至於你說的風華絕代,哪個女子不會老,何必在意這些呢?要不我得娶多少個?”小聲喃喃“你也不老,徐老板娘,風韻猶存,我。。。我喜歡得緊。”
倩娘火燒屁股一般站起,羞得要走。少主又是一把抓,慌張地說:“倩娘你別生氣,我沒有唐突的意思,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你的顧慮我知道,咱們說清的好。我不介意有沒有孩子,山莊也不需要我來傳宗接代,領一個孩子回來就好,隻要山莊的衣缽有人繼承,師傅和師祖不會說什麼的。”又眼巴巴地看著倩娘,還有什麼你趕快說呀!
“那我以後要是提前衰老,你知道的,那毒雖然解了但是我的身體已經毀得破敗,你。。。何苦呢?”說著傷感油然而生,她難以想象自己麵如菜色,失之粉嫩,他依舊風姿卓越,不留歲月的痕跡。
“您若介意,我願意服用你那毒,與你相伴到老。”少主信誓旦旦,他覺得容貌之於他而言不過是累贅,讓倩娘不安,那麼毀了又如何,能配得上她就好。
有一人能為你做到這般,倩娘知道她該滿足了。少主除了那張臉格外出眾,其餘的就像是個大孩子,率真,直爽,不計名利得失,借用狼劊的一句話是天下送他,他也不在乎。這樣的人她有什麼不放心。
“還有”他得意至極地說“憑我的醫術,雖不能讓你重返年少,不過保持這般狀態到老還是有些能力的。”
“我才不要做老妖精呢!”她撒嬌道。
“我不介意,我隻希望我的倩娘不要在容貌上留有遺憾。”甜言蜜語不要錢地撒,整個空氣都是甜膩的味道。
“好啦,先說好了,以後那樣。。。那樣直白的話少說,更不能當著眾人的麵說。”她推開少主。
“呀,你是答應啦。”女神啊,你總算是鬆口啦,可是什麼是直白?“什麼話不能說?”他孜孜不倦地問道。
“就是。。。喜歡啊那種詞。”真別扭還要我提醒。
他也疑惑“可是,竹溪和前塵都說了呀,還親親呢。。。”萌噠噠地望向倩娘,我也要,我也要。
她氣結“你不學好,居然聽人牆角。”看著倩娘火冒三丈,要削了他的皮一樣,“也不是故意的,,正好路過,路過,嗬嗬,我再喂喂狼兄去。”腳底抹油一溜,隻留下哭笑不得的倩娘頭疼要怎麼教少主。
前塵的信來得很快,信上說他已經接手了這個案子,也引起皇帝的重視,之後會有欽差專門處理,叫我要小心些雲雲,整整一頁。往後一瞧,哇,還有三頁的紙。不過紙張較為陳舊,我頓時來了興趣,很想知道他搞什麼名頭。
信呢,就不詳細念了,文言繞口,連猜帶蒙大概意思是:竹溪,知道你文言功底差所以白話文言參差穿插,就像鴨屎半黑白,你將就吧。首先要說的是我這裏一切安好,小和尚接來陪讀,兩人鬧得不可開交。他倆好的時候恨不得穿一條褲子;相互不順眼,就掐架,還扯頭發。我說不能這樣,隻有女人打架時才互相扯頭發,他們一個月偶爾來次女裝實踐這話,我想少主的異裝已經癖禍害到幼齡了。師祖見此,已經被打擊得體無完膚,躲藥房去咯,做到不見不瞎的宗旨。皇上還是老樣子,不過他活到這歲數,咱不能打擊封建思想。太子已經大好,叫少主寬心,不會在房事為難他。不過提醒我說,少主是旱鴨,不曾試水,要抓緊。看到這我腦門都懷疑前塵會一本正經地寫這些閨中話語,看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