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的時間悄然而逝,我是個坐不住的人,常想著要出門遊曆一番,多長長見識。顧心居的事項已經整得差不多了,我催促前塵快快撒手走人。
“你這急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他看著我那屁股挪窩不知幾趟,瓜子磕得嘣響,心裏想牙口還不錯啊!
“你就磨嘰吧,我說,咱們什麼時候能出發呀?”我一腳踩在椅子上,活活女土匪逼上梁山。
話還沒有說完,少主那不和諧是聲音便推門而入,“什麼事瞞著我們呢?”一臉的新奇有趣,後麵跟著倩娘。
這人怎麼這麼自來熟,“你怎麼不提前敲門,太沒禮貌了吧!”我不滿地說道。
“你這女人好生奇怪,你那嗓門八百裏都聽得見,大聲波蓋住了我那彬彬有禮的敲門聲不說,倒打一耙也搶先。”
看他那樣也不像胡說,我看向前塵,他點頭。心虛道:“這不是沒功夫惹的禍嘛!大俠見諒啊,免了小的無知的不是。”
順道使使眼色給倩娘,她看了我一眼賊笑,自己收拾去。
我苦惱啊,早知道就不把這閨女往外推,你瞧,心心念念的還不是人家的好,護短得很。
“我打算繼續想西南前進,去雪山走一遭,你們也去嗎?”我問。
“為什麼不去,這裏好玩是好玩,天天對著小蘿卜頭,味道也淡啦!”他有些不舍。
“你這吃人的本事還沒改啊!小心我把倩娘拐走。”我開玩笑。
他反駁,“還敢說,胡斐沒少抱怨你的這些蝦兵蟹將的能耐,飯是海碗,沒一個不是餓死鬼投胎來搶糧的,肚子漲得比孕婦快,個頭矮得稱不出來。你說你這能耐!”
我瞟他一眼,涼涼說道“我吃好喝地供奉他們還有錯,有本事你使使勁,配倆藥來揠苗助長啊!”
“這個主意不錯,少主的本事不賴,應該不成問題!”倩娘也讚同,高興應和。
“這個,得讓我想想,促成此事的可能性。”他托腮,冥思苦想著。
“或許,我們可以做一些類似營養補充丸的東西,讓孩子們食用,這樣可彌補些先天的不足。”前塵也建議。
少主在思考,我們仨索性走到一旁商討去,“竹溪,你怎麼執意要去西南,那是不拔之地且多有瘴氣,很少人前去。之前是覺著你們要去,大家就一起。可現在我們安定下來,有個像家的地方,為什麼還要冒險。”倩娘大不解。
“其實,去那裏一直是我的心願,還有就是狼劊的事情,盡管我這半年有讓他娘調養身體,為以後的。。。”
“停停停,你說什麼,狼劊的娘,這半年我沒聽你提起過?”她有些疑惑,什麼時候跑來的大娘,而且大半年的時間還在治療,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我有些為難笑道:“狼劊的要求,就怕我們太熱情時常看望,把目標給暴露了招來仇家。”
“哼,你就美化吧,我看你還能講出些什麼來,還信不過我。”她臉一側,有些生氣,過後似乎想通了又轉來對我說:“算了,饒了你,說說吧,現在提起就是不妨事的啦!”
倩娘時晴時雨的表情我還沒回過味來,就咵啦斷片,話題從新來過,女漢子的接受能力真是強啊!不過一陣風一陣雨的,讓人招架不住。
我順杆往上爬,跳過之前,“其實他娘就住在花園管事的旁的那一套小房子。事先說明,那是人家出錢自己配置的,我就幫把手找人蓋房,他們不常出來,也就沒人注意。”
“哇,潛伏得夠深的,你不說我還以為又是你們在哪收留的老太太呢!”她的讚歎讓我的聰明才智得意了一把。“前塵應該知道吧!”她理所應當地挑眉問候我。
“嗬嗬,怎麼可能瞞得過他,正出自此大師的手筆。”我訕訕地笑道
“我猜也是,你不著調,狼劊就算做了準備,跟著你做事,那就是吊膽的活計,也不好過啊!”她仿佛知之甚多。我鼻孔哼哼不同意。
“那現在怎麼樣?”她自動跳過我的表情。
“沒事啦,就差西南的一味藥就可治愈。”我回答道。
她瞧瞧我有看看前塵,“夠大方的,也不怕被熟鴨子悶聲不響地被裝進麻袋背走。”揶揄且不懷好意。
“倩娘多慮了,”他笑得輕鬆,又看看我:“丟不了,若真丟了,我再找回來便是。”
“你可真有心,就不怕貨不對版本?”門外傳來少主的聲音,人已經走到門檻處。
我眼珠子齊刷刷地抖動著,“你們這是婦唱夫隨嗎?”恨不得把這對男女紮堆扔出去。
少主徑自坐在倩娘旁邊,喝茶悠哉:“前兄,我勸你還是多想想,畢竟是大事,這半年來你們的君子之交淡如水,我看得嘴淡。”
我齜牙:“真多事,還不說說你那藥方想得怎麼樣!”
“嗚呼,”他一拍腦門“這事好說,我已經研究出數種方案,你們看。。。。”興致上頭,他一心一意,滔滔不絕地說起。
我聽著,一邊偷瞄前塵,他聽得相當認真,不時微笑點頭應和,少主說得更歡了。前塵一如既往地翩翩佳公子,即使管事的衣裳,也沒有屈降他的身份。這半年,除了牽牽手,戀人的親密我們毫無進展,有時我也不明白這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柏拉圖式的戀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