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一個月了,但是自己所要接受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
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這萬府的大小姐,自己原本還肩負著萬家大公子的職位。萬府雖是家大業大,但卻沒有男丁,隻有她與妹妹兩姊妹。
自己的二娘又是一個極其寵愛自己的後媽,簡直是不知所措。
萬倚柔頓了頓,努力地在大腦搜索自己學過的祝壽的成語還有祝壽時要行的大禮。
但全身的骨頭又酸痛無比,她又不得不分心去琢磨剛才的噩夢。反正是個夢,現在又是大白天的,應該回味回味她自己沒有來得及細細體會的死亡經曆。
心跳停止前的記憶實際上是一片空白的。她自己的內心現在裝的東西根本不是今天真正要做的事情,靈魂住在這個身體裏才半個月,她還沒有適應。
萬倚柔這個時候似乎還沒有表現出在得知是自己的娘親生辰時應有的反應。比如是非常地抱歉,或是大驚自己的忘性大,不然就是馬上連滾帶爬地跑去跟自己的親愛的娘親請安祝壽。
"那妹妹,去年這個時候我準備了什麼送給娘親?"萬倚柔的表情像是在考驗這個妹妹的記憶力一樣。
萬倚蒙和站在一旁的玨兒都對這個問題感到怪異,玨兒在一旁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一臉的不解,微胖的小臉因焦急而微微地發紅,模樣倒也十分的可人。
但萬倚蒙心思縝密,她察覺出自己的姐姐最近的異常舉止。
自己的姐姐本來是一貫的一臉的男子的冷漠和穩重。
無論遇到什麼天塌地陷的事情,她永遠是處變不驚,從容鎮定。對她來說,不慌不亂才是一個生意人應該有的姿態和氣派。
但那日從懸崖掉下去死裏逃生的萬倚柔表現出來的完全是脆弱的女兒狀,一臉的無助,甚至在人前垂淚,與她印象之中的倚柔"哥哥"相差甚遠。
萬倚蒙雖是心中懷疑,但也猜想大概是姐姐自那日去了一趟泰州,路上受到了驚嚇才變得這般的吧。
萬倚蒙把手伸過去,探探萬倚柔的額頭,眨著那雙黑晶的眸子,一臉擔憂地說:"姐姐,你是否是身體不適?或者是腦子有問題啊?娘親她去年沒有過生辰啊,算命先生不是說去年不宜慶祝麼?為此,你可是生了好久的氣呢?"這個時候萬倚柔故作著一副突然想起的表情,實在是有夠誇張的,那雙笑如彎月的眼睛略帶著抱歉倒也十分的傳神。
"妹妹不必擔心,我早已準備好壽禮給娘親。"萬倚柔早已想到萬全之策來應付。
翁玥從六歲就開始學跳舞,芭蕾,拉丁,爵士,現代舞,還有一些民族舞。古典舞倒是沒有學過,不過若是有那麼紮實的舞蹈基礎隨便編個舞蹈出來博取這個婦人的歡心,對於她來說,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