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踏劍飛行的女子,心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啊,築基的修士就可以利用真元踏劍滑行了,雖然不遠,但幾裏路還是可以的。
隻是自己從來沒有練習過,現在貿貿然想試飛,不知行不行,雖然這時這種想法很荒唐。
想到猿人的長腿,自己跑是跑不過人家的了,橫豎都是死,死也要試一下,於是再次祭出黑亡,運轉真元,堂而皇之地踏了上去,心中默默念道:起!
雌性猿人一見寧玄天的黑亡,馬上就變得惱火衝天,大步地向寧玄天衝來,寧玄天一看猿人那氣呼呼而又醜陋的樣子。心想,媽啊,這要是被她抓到,被撕開兩邊還好說,別把咱變成押寨郎君就可以了。
這時他已經象個醉八仙般搖搖晃晃離地兩米左右高飛行,方向是河邊,他知道自己如果飛向密林,隻有死路一條,與自投羅網沒什麼分別。
雌性猿人一看他這個歪歪扭扭的樣子,反而不急了,嘻嘻哈哈笑個不停,現在寧玄天在她的眼裏反倒象個耍花招的賣藝小猴子。
寧玄天聽到後邊猿人大姐的笑聲,羞得滿麵通紅,技藝不精啊,貽笑大方。
隻見雌性猿人快步起跑,一躍而起,直接跨越寧玄天的頭頂,呼呼向前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住落地。在前麵用嘲笑的目光看著寧玄天,等到寧玄天飛到身邊,地上拾起一支木棒,跟著寧玄天。
不停地敲擊下他腳下那支黑亡兩頭,無聊時又拈下他的腳底,又或是拈下他的屁股和身體各處,一路嘻嘻哈哈地笑個不停,仿佛找到了一個開心的玩偶。
寧玄天左支右絀,中途被拈得跌了幾次下來,聽到猿人大姐更忘情的大笑,這時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是在逃走了。
那強脾氣上來簡直難拉難拽,一次又一次地踏上黑亡,搖晃著上路。
不再理會後麵慢騰騰跟著的猿人大姐,不知道她對那位雄性猿人大哥說了什麼,那位竟然沒有跟上來,而在後麵遠遠望著。
一直到了河邊,寧玄天才回過頭來,看著猿人那戲弄的眼神,他那裏還不知道,原來猿人大姐一直在他後麵看戲而已。現在心滿意足了,就是自己被撕碎的前奏。
顯然這個猿人對這裏的環境非常熟悉,知道上有雕梟,下有虎鯊,自己無論怎樣逃都逃不掉,所以才漫不經心地在後麵跟著調戲自己。
寧玄天這時心裏急轉,在河邊上飛行必定被雕梟攻擊而亡,最後還是要被虎鯊分屍。
想到自己全無知覺的身體被虎鯊東一塊西一片地咬撕拉裂,鮮血淋漓的樣子,寧玄天不禁打個冷顫。以其這樣,倒不如直接到河底與虎鯊死拚一翻,砸碎幾條惡鯊,也算提前為自己報仇雪恨了。
寧玄天毫不猶豫地進入河水裏,猿人也毫不遲疑地跟著寧玄天進入河泊。
這時她發現寧玄天竟然象條小魚一樣,飛快地往河底遊去,心中有些奇怪,懂得遊泳的修士還真不多,能遊得這麼快的它可是從來沒見過。
她也大步邁開,在河底裏飛快追趕。
寧玄天知道自己這回真正遇上高手了,他想不到這猿人在河底裏也如同在地上一樣,行走如飛。這時他有如驚弓之鳥,撲騰撲騰地往深裏趕。
心裏希望這猿人沒有學過龜息大法,憋不住一口氣,回頭是岸啊。
越往深處,河水的溫度也越來越高,開始象煮沸的開水一樣,寧玄天看到那滾滾的白波,真的懷疑下麵是有座火山了。
而這時寧玄天已經發現了陸續迎麵而來的虎鯊,他沒有衝動,而是靈活地避開那些虎鯊張開的血紅大口,穿梭在漸漸密密麻麻的群鯊之中。
可是遇到猿人的虎鯊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隻見那猿人鐵臂一伸,就抓住了虎鯊的上下齶,然後用力一扯,那些虎鯊象紙糊似的,一下分為兩邊。
漸漸被猿人撕開的虎鯊越來越多,而擁向它身邊的虎鯊也擠擠攘攘,它的行動被阻,越加發怒,將虎鯊撕碎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濃濃的血水有些遮蔽它的視線。
它發覺寧玄天已經遠遠地避開它了,它在河底突然發出一聲怒吼,大手一擺,數十條虎鯊竟然被它一下子撥開,它的氣息怒放,有如怒發衝冠的魔神一樣,令那些虎鯊開始紛紛逃避,竟然不敢與之交集。
寧玄天遠遠看到,心想,這回我命亡也!
正準備再次逃奔時,突然感到一股也是極為強大的氣息傳來,那些逃之夭夭的虎鯊竟然開始安定下來。
寧玄天往深處一看,猛然發覺一座深黑色的小山挪動了一下。
媽啊,這又是什麼怪物啊!那兩個燈泡一樣大小並閃著光芒的東西是它的眼睛吧,它身後那條尾巴就長達三丈,那隻猿人在它的前麵簡直就是大人與小孩子。
寧玄天知道無處可逃了,一場奧特曼的維護戰鬥即將觸發,而他就是這場戰鬥的導火線。
待那座小山移近,寧玄天才知道這也是一條虎鯊,至少外形上有九成相似,麵對這條更為龐大的龐然大物,寧玄天感到自己心膽俱裂,被它咬一口,恐怕連渣都不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