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曆心平進入修煉狀態,許多人才從吃驚中回到現實,有的搖首,有的歎息:“我們以前叫他廢物,自今天之後,那些嘲笑他的話,便都成了我們的笑話,哎!”
今天的比境大會,注定會有許多震驚,而造成震驚的,就是他們昔日口裏所說的廢物。台下的眾人中,聲聲驚歎,愣著眼珠子幾乎快要掉地上。曆家家主曆鏡坐在椅上,笑容可掬,點著頭道:“真是厲害呀,竟然連挑三階,雖然還不及千山,但是今天也為曆家長了大臉麵!”在他身邊的族人也跟著附和讚道:“是呀,連挑三階,境隨階提。著實厲害,莫說是在灘頭鎮,就是在整個兆界,恐怕也難尋得見幾個。”
“天才呀,真是天才!”
“咦!他父親呢?”人群中,有人去找曆心平的父親,卻沒有找到,尋了多時,才在曆家族人最後麵看到了曆雲凡。曆鏡明連忙向後笑著喝道:“雲凡,大會之上,你不站在我身邊,躲那麼遠做什麼?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說時,又笑眯眯地向後招手。
若問在第四階台上嘀咕道:“分明是你不待見他,剛才才趕人家走,現在又怨人家,有臉麼還!”雖然是嘀咕,卻把聲音故意族大。自然也聽到了眾曆家人耳裏。一時讓曆鏡明連連咂嘴,紅著臉指手向上道:“你看……你看這丫頭……”曆雲舒怒叫道:“哪裏來的丫頭,竟然對我們族長無禮!”
若問正視過來,把那初攏的胸脯一挺,道:“怎麼,我說得不對麼?本來就是你們曆家欺負人家父子修煉上不濟,故意排擠,就在剛才,你們的嘴臉還記得麼?‘都是你生出的孽子,唉!’‘滾滾滾,滾得遠遠的,省得我看見你生氣!’”
若問把剛才曆鏡明的語言和神情一起模仿,又增加了幾分誇張。更加讓曆明鏡及所有曆家人臉上難看了,都怒目瞪上來。若問哪裏理會這些,自顧往下道:“現在看人家出息了,就又換一幅麵孔,換就換唄,還斥責人家。真是人越老,臉越厚,切!”自然,曆心平平時也把一些心裏不快對她說一些,早讓若問想替他打抱不平了。
周遭看客們中,一些膽大的,感覺曆鏡明著實轉臉太快,也跟著“切”了一聲。
曆家所有人臉上也都掛不住了。向上怒指道:“曆家在灘頭鎮也是有頭有臉的,怎能容你這丫頭如此羞辱?”曆雲舒及幾個曆家長老便要往台上來,看那架勢,是非要給若問一頓教訓不可。
“我看若問同學說得一點也不錯,句句是實,如果要對孩子們強行泄恨,更丟了臉麵呢!”忽然雲督導的聲音從九階比境台飄下來,自桌案後站起,看那架勢,誰敢動若問一根指頭,他就要下來拚命。
對於這位雲督導,眾灘頭鎮人也都知道,他的來頭極為神秘,直到現在,恐怕也就隻有嶽憑崖知道他身份。其他人縱然不知,但是也能想到。一個能在修境院執教的人,不但玄境上的修為非一般人可比,而且其背景也非一般。
眾曆家人一如泄了氣皮球,再也不敢多說半句,灰溜溜地低下頭。
曆雲凡攙扶著應娘,順曆家族人閃開的通道,來到曆鏡明麵前,施禮道:“是小兒惹得族長生氣了,回家之後,我定會好好教訓他。”
曆鏡明把手連著搖了幾搖,含笑道:“說得哪裏話,平兒為我們曆家長了臉,我怎會生氣。隻是以前家族牽扯太多,慢待了你們,希望不要介意啊哈哈!”雖然故作自然,但是那笑容卻難免尷尬。
曆雲凡連忙再施禮道:“族長說的哪裏話,我怎麼會介意?”
雖然曆雲凡說得謙卑,但是一邊的曆雲舒卻在心裏道:“有什麼好張狂的,還不隻是五階的脈境麼,我兒子可在六階上,稍時的對戰中,我兒子定然會讓那曆心平好看,到時候,看這曆雲凡還如何張狂?”
第九階的境台之上,修境院和前來選拔弟子的宗門們,也一樣吃驚,現在也是剛在吃驚中走出。嶽憑崖再道:“還有沒有弟子挑階?”聲落之時,四階上又有一名弟子應聲,跳到五階上來。
但是剛上來,便直接被一名五階弟子打下台去。接下來的挑階戰中,倒也有十幾個,但是真正挑階成功的,也就隻有兩個,當然,也隻是挑了一階,像曆心平那樣連挑三階,是極難出現的。
而且在兩名弟子中,還有一個是若問,雖然若問的實際脈境是四階,但是仗著他火脈之奇,雙臂一顫,手上罩滿了虛火,那火推出之時,片片火葉也綿綿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