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刻刀發出近丈光芒,台上台下又一陣驚呼:“啊,這刻刀看起來其貌不揚,原來也是把一把帶境神兵!”
“原來這若問也不簡單,竟然有這麼好的兵器。”
議論聲中,曆心平持著那刻刀,光芒刺進,已到了馬尋仇胸前。那馬不前愣神回轉,連忙撤回血月狂刀去架。“錚”地一聲,刻刀光芒,正點到那血月刀背上。馬不前身體再難定住,“咚咚”連退幾步,曆心平也難站得穩,向後一個趔趄。
全場皆驚,都愣著眼去看,就連雲遮月也喃喃失口:“這小刀看起來不起眼,卻有這麼實質光芒,是什麼樣的造境師,都能造出這等神兵!”雲遮月雖然也剛過不少兵器,但是更多的兵器,也都是帶魂而已,但是真正能發出這樣的實質光芒的兵器,倒還是首次看到。
那馬尋仇看著曆心平手中那刀,也愣了一時。突然再次跳起,橫手又一刀掃來,曆心平舉著刻刀招架。耳聽得“錚錚”連聲,他兩個各持兵器,鬥到一起。
馬尋仇的血月狂刀,仗著刀身優勢,大砍大殺,大開大合,每一刀都攪動血霧;而曆心平的文心刀,刀身雖小,但是刀芒卻長,而且刀芒比實質刀身還要鋒利,一時之間,也鬥了個旗鼓相當。
丁丁當當,三二十招之後,到底是曆心平氣境上低了兩階,剛才又鬥了數場,體力下落,招數漸漸慢了,被馬尋仇一刀掃來的急,架在了脖頸之上。
雲遮月剛要出手去攔,忽見若問縱跳過來,擋在曆心平麵前,叫道:“你……不能殺他……”
馬不前的眼神頓時直了,呆呆地看著若問,口裏也失聲出:“好美……好美……若能與此女子相守終生,再無他求……”口裏喃喃自語之間,忽又想到,自己本就是馬匪,但有所求,直接搶就是了,哪還顧得了這麼多情!
一手伸前,抓住若問,另手裏那血月刀早也沒有了,蟬翼玄功生出,向下扇動一下,一股勁風生起,讓馬尋仇攬著若問飛起來。空中一個飛劃,越過九階比境台,正落到階邊的馬上。
若問叫道:“放開我!”馬尋仇嘿嘿冷笑:“小丫頭如此美麗,著實迷我不淺,你放心,雖我此時搶你,卻會終生對你愛護!”說完,“駕”一聲,催馬便走,後麵那幾十馬匪,也後麵跟,呼哨連連往會場外麵衝去。
“放開我的問!”曆心平在九階之上,高叫一聲。抬步往階下便衝。因為階與階之間,也有三四尺高,這樣直衝,掉下階來,即使不摔斷腿腳,也要落個跟頭。
當然,曆心平情急之下,倒也沒有顧及那麼多,衝出九階邊緣,身體便向下掉落,但就在身體一沉之際,腦中,又有一組信息出:“生。蓮步:文心技巧型功法,無需修煉,情急之下功法激活,可托起身體,淩空飛躍……”
這組信息生出之時,便也感覺腳下一實,低頭看時,一朵鬥透明蓮花,似是氣流所聚,又似是晶體所組,悠悠旋轉之間,托起了曆心平的腳,另隻腳再向前邁時,又一朵蓮花生出,把另腳也托住。
“他,他怎麼會飛!”會場之上,都向上指著手,口裏驚叫難止。
曆心平就是在那虛空之中,步步前去,如飛如幻,速度也快,後腳虛蓮散了,前腳再生,用了十幾步,便越過了那比境台,身體也不落下,又往那離開會場馬匪追去。又追了數十步,便追上了,浮蓮一沉,身體落下,正落到馬尋仇的馬臀之上。文心刀提起,對著馬尋仇的後背就刺。
初看到曆心平空中飛步,一時讓他眼裏也驚,但是被追了幾十步,心神早也回來了。見那刻刀刺來,一手摁住橫在馬上的若問,另手一震,血月刀出現,斜向後背去貼,“當”地一聲,刀芒點在刀麵之上。
一擊不中,曆心平立在馬臀之上,文心刀再舉,刀芒往他肩頭斬去,馬尋仇又抽刀防守。
“錚錚丁丁”一攻一守,在那馬上鬥開,那馬也四蹄翻飛,載著三人,出了灘頭鎮,往東飛馳。後麵幾十馬匪,一邊叫著少寨主,一邊緊緊追趕。
曆心平連連刺幾十刀,未傷馬尋仇半分,若問被按在馬頸上,難得起身,讓他急起來,舉起那文心刀,隻往對方當頭劈去,那馬尋仇橫刀來當,但是曆心平再也不換招式,一刀一刀,隻對著一個地方劈去,連劈了十幾刀。
雖然那馬尋仇能擋得住一時,但是長時間被擊打之下,先是手也麻了,接著便感覺那刀外所罩的血霧也隱隱散了些。馬不前心裏暗道:“他這是什麼兵器,竟然能傷得了血月狂刀的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