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剛到灘頭鎮外,便見很多人都等在路口。曆心平趕往尋龍寨,早也在鎮子裏傳開了,但是都因為沒有馬匹,趕過去不得,也隻有在鎮子外去等。
遠遠看到曆心平回來時,才都長出了一口所,生怕鎮子上剛出一個造境師,再被馬匪給殺了。
對於這場麵,曆心平倒也沒有怎麼在意,仍然驅著馬在慢悠悠的走,突然卻聽得身後人喊道:“曆心平獨自一人滅了尋龍寨,幫我們灘頭鎮除去了禍害……”
聽到那聲音,所有人都是一驚,立在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有人道:“怎麼可能?”這時,後麵馬上的村民,也都走得近了,哄叫道:“怎麼不可能,我們可是親眼所見,尋龍寨近萬馬匪,都死在了曆心平之手,個個都燒成了焦炭,寨主馬不前被打跑了,少寨主也不知去向。”
亂哄哄的吵在一起,有的是不相信,有的是拚命發誓的想要證實。正這時,人群中走出一人來,來到曆鏡明馬前,說道:“恭喜曆家出此天驕之子!”曆鏡明自然認得他,正是灘頭鎮上的李鎮長。
鎮長在鎮子上有一切行政權力,縱然曆鏡明仗著本家重孫曆心平,也不敢如此托大,得得馬來,施禮道:“不敢,沒有想到鎮長竟親自迎接!”雖然是客氣話,但是卻說得十分響亮,想讓周圍所有人都聽到。
那李鎮長倒沒有在乎他的神情,而是道:“早就聽聞曆家心平在比境台上,一鳴驚人,早就想道賀,隻是公務繁忙,抽不出身來,這次前來還是因於公務!”臉色再一轉,沒有了任何賠笑:“鎮外臨江來了一艘大船,船上投下了軍貼,說是要讓曆家族長到船前答話!”
聽了這話,那曆鏡明臉上陡然變色,心裏暗道:“這是曆家總族的人來了麼?定然便是為了宗族內比大會了!”
那李鎮長一邊說著,遞過來他一張軍用名貼,曆鏡明接在手上去看時,隻見那上麵寫著:“三關督將曆彬!”曆鏡明看得吃了一驚,喃喃道:“早就聽說曆高的兒子曆彬在邊關當兵,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做到了三關督將!”
心下一邊想著,再轉頭對身邊的曆雲凡道:“你仇人家的兒子來了!”因為曆鏡明就和曆雲凡並馬而行,自然那名貼上的名字,曆雲凡也看到了,臉上微現憤怒,牙齒也咬得發出聲來。
曆心平在不遠處,也感覺到了父親的神情異樣,拔馬回來,問道:“爹,怎麼了?”曆雲凡道:“是曆高的兒子來了!”說完這話時,臉上又有無奈的悲哀。
原來在兆界,每一個宗族都有內比大會,而曆家總族的內比是十年進行一屆,在上一屆上,曆雲凡和一個叫做曆高的本家比武,被打得連吐了三口大血,雖然事後搶回得性命,但是也因此心脈被阻,這麼多年玄境上難以精進,變成了廢物。
自然,這些曆心平也聽父親講起過,現在又見父親如此神情,便知他心裏恨事不淺,但是想到他的心脈被阻,便難勝得過那曆高,因此才悲聲歎氣。
曆心平道:“爹歎的什麼氣呀,這一屆,你保證能打得敗那個叫做曆高的!”說著,在召容袋裏取出一個功法盒,下得馬來,遞過去。
“這是什麼?”曆雲凡問道。
曆心平也沒有任何的隱瞞:“十年前,你被那曆高所傷,心脈被阻,以至這麼多年玄境再無提升,這功法名叫疏脈功,能幫你疏通打開心脈,便可以正常修煉了!”
曆雲凡吃著驚,也下了馬,接在手裏,打開功法盒蓋,去看時,隻見那功法正想從盒子冒出來,便連忙使用玄境罩住,細看那功法時,如蛇形一般,向上一躍一躍的,想從自己手裏逃出,功法表麵,被印上了字跡:“疏脈功”。
“這……這是?”雖然曆雲凡知道了自己兒子是造境師,而且也通信造出功法來,但是他可不相信,這功法是他所造。
在曆雲凡身邊的曆鏡明和雲遮月等人,看在眼裏,都歎了出來:“這還是上古療傷功法,而且……而且是火玄境的造境師!”
雲遮月一邊吃驚,一邊聯想到寨門前那些被燒焦的屍體,又皺起了眉。
雲端那位執功長老最懂功法,隻看得連連搖頭:“好手法,這造功的境界恐怕已經冠古絕今!”再去轉頭看看曆心平,一臉的不可思議,他還以為這功法在是曆心平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