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再逃不過,曆彬“啊”地一聲驚叫,蹲身向下去,怎麼躲得過?
忽見荒蕪之中一團氣流聚轉,卷著往曆彬而去。
曆心平一驚:“明明我隻催動的是婆娑心經,怎麼還有禦荒經過去……”往台下去看,隻見江晴正遙遙揮手,很明顯,這是她催動的。
江晴遙遙催動禦荒經,透到落葉下麵往上去抵。
曆心平心道:“看來她不想讓她的未婚夫死!”便想收婆娑心經,但畢竟不是他的力量,怎麼也召不回,隻是減緩落葉下飄的速度。
下麵雖有荒氣阻擋,但是那落葉沾之即透,眼見到在曆彬頭頂。數聲慘叫傳出,曆彬不知是死是活。
曆心平收了禦荒經,台下一片寂靜,都翹著腳往台上看。台太高,看不見。
突然台下一聲大叫:“彬兒!”曆高飛身而起,落到台上,向他兒子去看時,已經血肉一團,連聲叫著往上去扶。
幾下拉扯,總算扶直了,已如血葫蘆一般,全身找不到半點鮮淨皮肉。
一手扶著兒子,曆高一手指過來道:“曆心平,你太也心狠了!”
“知足吧,他沒死已是幸運!”曆心平道。若不是情急之下,江晴催動禦荒經去擋,若不是他收了一下落葉,現在的曆彬真的難活了。
曆高還以為他故意出言相諷,更加怒起來:“小子好狂!”把指變掌,一道血紅玄境直催,往曆心平而來。
曆心平大驚,連忙催動禦荒經去抵。
但是有那道血紅玄境不及和禦荒經接觸,突然憑空一個聲音喊道:“大膽!”一團血霧出現,擋在那玄境之前。
“砰”地一聲,殘殘血霧四濺。曆心平站在原地沒受半點影響,反倒是那曆高,拖著他兒子連連後退,拖出一條長長血跡,起到台邊才算止住。
定住了身,曆高一臉驚愕,他之所以驚,是因為那一道聲音正是那晚對曆心平口稱魔祖之人?”
因為那一團血霧和他的玄境顏色一樣,他並未注意正是那團血霧阻止了他的攻擊,還以為是曆心平的力量。又在心裏暗道:“果然這曆心平好強,看來一時之間為我兒子報仇不得了!”
台下眾人也隻是聽到莫名聲音,也以為在是曆心平把對方擊退的。
忽聽曆心平也莫名道:“以後沒我命令不可出現!”
“是!”伯奢聲音道,卻難見人影。
曆高扶著他兒子,眉頭緊急:“果然這個莫名聲音在和曆心平說話,而且對曆心平言聽計從,馬不前說他是魔族,那晚他又口口聲聲稱魔祖,難道曆心平真是魔祖……”想到這裏,全身汗毛都豎起來。要知道魔祖之名可不是憑空而來,不但縱橫無敵,而且殺人如麻,如果真是魔祖來到,恐怕這裏沒一個人能活。
又聽台下主持席上曆曾恩道:“曆高以老欺小,違反族比規則,受三百族鞭,行刑!”
頓時台下皆驚,都張大了嘴合不攏,雖然曆高以成年組在族比台上攻擊少年,有違族比大會,但也不至於領三百族鞭這麼重的刑罰,要知道,那三百族鞭,玄境低一點就有可能被當場打死。
主持席上的眾長老也是臉上一驚,一名長老扒著曆曾恩肩膀道:“族長,是不是這刑罰重了些!”
“不重,不治他死罪已是天大的恩情,行刑!”說這話時,曆曾恩眼睛卻去看彩棚之下的令軒轅。
他知道曆心平和若問的關係,也看到了令軒轅的臉色,在曆高突然出手攻擊曆心平,他就眉頭一皺。而且曆高那攻擊明明曆心平接不住,反而是曆高被震得後退數步,他也沒有注意到那一團霧,他還道是令軒轅暗中出手。
像令軒轅這種天境大能,完全可以不動聲色境遊體外。他生怕令軒轅動怒,因此才提前運用族罰,其實是想救曆高一命。
主持席上的執刑長老見他說話堅決,說道:“行刑!”
周圍有四名曆家行刑官,應一聲:“是!”拖著刑具,到在族比台上,那刑具卻是一個十字架,把曆高張開雙臂綁在上麵。一名行刑官揮起皮鞭,對曆高身上去抽。
另一人嘴裏數著數:“一、二、三……”
“曆心平,我必殺了你!啊……”曆高綁在刑架上,一邊受刑慘叫,也不忘向曆心平發狠。
曆心平自然無意和他一般見識,舉步下了族比台。
聽著曆高之言,曆曾恩又臉上一陣擔憂,喝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眼光卻去瞟彩棚下的令軒轅臉色,隻見他皺起眉來,雖然眼光未看,卻也讓曆曾恩嚇得不輕。再向台上指道:“再加一百族鞭!”
“啊!”周圍的曆家族人都大呼一聲。再加一百族鞭,四百族鞭之下,縱然地境強者,也難熬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