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奢道:“你早該覺醒了!”
仲引道:“當時我便強行離開香羅,找到村中長老,向他們問道:‘你們這些陰柔之人,竟使這樣的毒計!'那幾個長老笑道:‘什麼事惹得**統領發這麼大火?'
“我說責問道:‘我們**一部,來此村之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變得這般沒有鬥誌?'為首一個村中長老倒也沒有隱瞞,哈哈大笑道:‘迷香村,因香而迷,先迷其心,再失其誌,日久之下,飄渺難返!'
另一個村中長老道:‘早知你們**本性,受兆皇之命,我們設下此計……'我氣急之下,殺了那幾名村中長老,回來的路上,進入每一戶家中,凡是見到女子,都一殺了事。自然也有一些女子逃出,但她們卻不向村外逃命,而是往香羅家而去,口裏不住地喊:‘香羅快跑,香羅快跑……'
“如果隻是這些弱女子,殺起來倒也不費什麼勁,偏偏我的部下都來阻攔,嚷道:‘你不能殺我妻子!'‘她可是我的心尖肉肉,殺不得!'有些部下,竟然還出手向我攻擊,自然,我不忍殺我部下,但是被他們阻攔之下,卻也不利於行動。心中想道:‘滿村的女子都在保護香羅,應該他是關鍵,或許是把她殺了,能讓我這些部下迷途知返!'
“因此我一掙,脫離了我部眾的阻攔,連著幾閃,來到香羅家裏,不及進入,便見幾個村女護著香羅向村北去逃。我一路追下去。因為我在這裏逗留了一個月之久,知道村北是一道遮鳳嶺的山,山深林密,進入其中,一時便難找到。
“我一路追去,護住香羅的幾個村女,為了護他,分開來阻擋我,我一一把他們殺了,在遮鳳嶺前,我追上了香羅,看著她那秋水含情,餘淚香憐的模樣,要殺她,如何下得去手?”
伯奢歎了一聲:“唉!”
仲引再道:“我當時問道:‘如何讓我的部眾醒來,隻要你說了,我便不殺你,也不枉我們恩愛一場。'香羅含淚搖頭:‘醒不來了,一月時間已不算太短,其心誌都深陷其中,也包括你!'我當時又氣憤又無奈,隻聽香羅繼續道:“我知道你想殺了我,但是你的心已經在我身上,小心香消魂斷,我死是便是香消,你是為我動心之人,便是你的魂斷!”
“我哪裏肯信,雖然我心裏舍她不得,但也不見得就他死之後,我便魂斷。舉起一掌,轟向她,本以為這一攻擊,便讓他死得連骨頭也不剩,卻哪知他仍然站在我麵前,隻是身上慢慢變灰,之後失去血肉之色。再接著,我聞到了絲絲迷離香味,四周的花木都枯萎在地,剛剛還是生機昂然的山坡,突然都被石化了,變成形狀不一的石頭,其中也包括香羅,她變成了一尊石人雕像。
“我不解之下,又為香羅成為石人而難過,大叫道:‘香羅!'便想奔過去抱住她,哪怕是她在成為石像之前,感受一下她的體溫也好。忽聽香羅喊道:“不要憐惜我,否則……”
“這時我已經邁出了一步,但那一步剛剛邁出,我便感覺身上“格格”作呼,低頭一看,我的身軀也已變成了石頭。雖然我也十分自負能力了得,但是使用了多種方法,仍然難動半分。
“隻聽香羅歎一聲道:‘唉,都怪我沒有對你說清完,香消魂斷,其心如鐵,其身如石,隻因你對我情之如鐵,也就成了石頭身體!”
“雖然香羅已經成為石像,我也能成為石像,但是我卻能聽到她的聲音,我在心裏說道:‘可是,可是我舍你不下,不知是為什麼,我就是舍不下你!'又聽香羅的聲音也在我心裏響起:‘我也是,雖然我接近你時,有自己的使命和目的,但是一個月下來,我深深愛上了你,說實話,我極想放你離開,但是我也想讓你每天守在我身邊,我喜歡看著你,喜歡看那色迷迷的模樣!'
“聽到這裏,我禁不住哭出聲來,我能感覺到我的眼淚湧出眼眶,順腮直流。突然我竟然能看到眼前的事物,原來是我的眼淚衝開石像的眼睛,竟然能讓我看得見外界,我看到香羅的石像也在流淚,也能看到得我。雖然我因此而高興,但是看到他流淚的樣子,我的心又碎了。是真真實實的心碎,我感覺我的憶已經變成了石塊,碎成顆粒!”
伯奢道:“倒是奇怪,一個人竟能真正的牽動對方內心!”
仲引接著道:“香羅對我大叫:‘都說了讓你不要憐惜我,隻要你心中動情一分,便會心碎一分,心碎成粉末之後,接著就碎身體,當你身體碎成粉塵之後,這點意識也消失了,到時……到時,也就沒人陪我了,我又要進入漫長的孤零零的歲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