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看到這斧時,卻也隻是吃驚,但是曆心平竟然皺起了眉,他感覺這斧曾經在自己身上砍過一般,當然也能隻是一種感覺而已,他一路走來,這是第二次和文心見麵,第一次見這把大斧,而且一路走來,也沒有見這多少兵器,怎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心裏不住的奇怪。
付南石驚叫一聲:“怎麼回事?”仍然石身不散,再次起舞,但是無論她如何舞動,周圍再也沒有半點風聲。
文心倒也沒有理會她,因為剛才並沒有收起文心刀,此時另手再揮,那八把文心刀再次一震,變成十六把,組成刀群往前飛射而去。直逼到日月星最近處,雖然日月之光十分強盛,但是刀到之處,竟然日散月隱,點點的星光也沒有了,禦荒團中又恢複了剛才的情景。
蘇鴻蒙“啊”地一聲驚叫。抬頭看時,隻見一排文心刀懸在自己臉前,隻削文心一個手勢,自己的腦袋便被穿上十數個窟窿。
十六把文心刀排列在蘇鴻蒙眼前,文心道:“把東西交還人家,否則……”
雖然文心的聲音不算太大,後麵的話也沒有說完,但是蘇鴻蒙卻連著幾個哆嗦。心道:“我蘇鴻蒙身背師門之命幾千年,眼看七龍七轟複出,我怎能就此死掉?”
說道:“好吧!”把手一揚,拋出那兩卷督天鑒。
曆心平往前爬了一下,再伸手抓在手裏。剛能使用裂天刀,突然被人搶了去,怎麼不讓他心疼?
蘇鴻蒙再次把手一招,手前多出兩個三尺大小的人形玄魂,一根指頭劃去,都散開,最後消失。
亙天行、古盤庚、洪婉妹也都是造境師,自然知道這就是控製魂傀的心引,隻要是有這個東西在手,魂傀就會俯首聽命,這也就證明,他把自己恩師和八師弟的魂傀控製權放棄了。
文心道:“我的任務完成,走了!”
雙手一招,文心刀和文心斧都回到手中,再在手中變小消失,魔魂載著身體,飄飄升空。
曆心平突然向天空招手,叫道:“能我告訴我的大魂如何才能控製自如麼?”
文心頭也不回,隻是道:“等你醒來,自然知道!”文心又聽了個糊裏糊塗:“等我醒來,是什麼意思?”
亙天行道:“能不能出手幫我把恩師和八師弟喚得醒來!”雖然蘇鴻蒙放棄了魂傀,但是去開天和易小來仍然沒有醒來的意思,他感覺文心的造境本事隻在自己之上,便想求他一次。
文心在天空幾近消失,隻有聲音傳下來:“沒有心情!”
亙天行愣著向天空久久看著,他此生從來沒有開口求過人,為了恩師和八師弟,這是他第一次,竟然還被拒絕了。
突然,若問“啊”一聲叫出。
自文心來後,她就一直失神,總感覺那老頭十分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又見他所使用的文心刀,更加心緒起伏,心裏不斷猜想,但是如何也想不通。
直到文心走開,她才回神。看到遠處躺地的曆心平,叫道:“心!心你怎麼樣!”奔過來去扶。
曆心平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快帶我去老師身邊!”現在文心走了,也就是說沒有能戰勝蘇鴻蒙和付南石之人了,如果他兩個反悔,再次把督天鑒搶走,自己這些人也沒有辦法,隻有快些了離開。而要離開,就要先醫治好老師和兩位師叔的傷。
被若問扶著,到在亙天行身邊,拉住他的手了,便催動起補殘拾缺功。
若問又去把古盤庚也扶了來,曆心平一手抓住一個,同時替他兩個療傷。
蘇鴻蒙和付南石倒也沒有任何動作,蘇鴻蒙抱住付南石在遠處久久而坐。自然,此時的付南石已經不是石頭之身了。
蘇鴻蒙道:“可能你這一生一世也難得安寧了,縱然是我死之後,你也難以安寧!”
付南石軟語道:“我不怕,隻要你不嫌棄我是石頭身體就好!”
曆心平一邊催動補殘拾缺功,自然也聽在耳裏,暗道:“果然這付南石是石頭之身,怎麼……”
隻聽蘇鴻蒙道:“你當初能把我收留,便是永世的恩情,我怎麼會嫌棄你!雖然你是石頭身體,心卻比任何人都熱!”
聽著這話,曆心平也禁不住喃喃自語:“石頭之身,石頭之身怎麼可能成人?”自問這個問題之時,總感覺這個問題也十分熟悉,似是這個問題他曾不知一次的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