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坤可不知眾人為何如此驚訝,隻是見到眾人聽到自己名字時驚訝的表情,心裏已然開始思索了許多,暗道:“莫不是因為波瀾島?”
波瀾島一事後,林坤一直在修養中,對於修行界的傳聞知之甚少,而且自出了千歲湖,林坤便踏上歸程,一路上也沒遇上什麼同道中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這麼出名了!
不過,若是讓林坤知道自己是這麼“出名”的,定是要大喊“冤枉”的了!“當初是因為千歲控製了自己肉身,才弄出的動蕩,非是我之緣故,怎麼能算到我頭上呢?”
乍聽之下,這話說的確實有些道理,可細想一番後,卻又覺得毫無道理!旁人或許不知,林坤自己卻是一清二楚的,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他!也算不得冤枉!
要不是林坤算計波瀾島,也不會喚醒沉睡的千歲,而林坤不喚醒的千歲!自然也不會引起後麵的禍事?哎,隻能說世事難測,因果之道大化自然,從來捉摸不得!
“原來是林修士,無涯這般眼拙了,還請林修士不要責怪,林修士願意將此物交由我鍛鑄山鍛造,我鍛鑄山眾修士自然是歡迎之至的!”
林坤嘴角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卻沒把這些場麵話當真,隻是淡淡說了句:“也是林某沒有說清楚,無涯也就不需自責了!”
那邊無涯聽了林坤不怪罪,也是稍稍放下心來,說著,“無涯定會將此事告之無傷大公子,無涯便在鍛鑄山靜侯修士登門!”
這無涯客確實是被林坤這名諱震撼住了,他也想不到,如今修行界風頭正熱的人物,居然會藏身在三原這等小地方?因為看不出林坤實力,再聯想起門中指示,也就自然心生退意了。
之所以出口拉攏林坤,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說罷,一個轉身便離去,他也明白那隕星神石肯定是拿不到了,又不願意得罪了此人,所以才早早抽身而退!
那羌國大統領,名叫離榕,乃是大祭司坐下大弟子,對於林坤之名也是早有耳聞。要說此人性子冷淡,對事對人項來無有興趣,可對這挑起仙門散門大亂的林坤,卻是十分感興趣。
“你就是林坤?”離榕語氣淡漠,再次出聲確認道。
林坤覺得莫名其妙,卻也冷靜回道:“在下林坤!”
“好!既然如此,便於我打一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完,就見離榕挑起羊角孤燈,猛地一吹,一團青玉鬼火朝著林坤撲麵蓋來。
林坤此刻懷中正抱著小男孩,對他行動極是不利,眼前那青玉鬼火燒到麵前,就見他甩起袖頭輕輕一揮,一件紫氣霞衣便已蓋住兩人一獸。
這“紫氣霞衣”乃是一件半神通,被林坤創出也有十來年了,如今倒是有了些成就。那青玉鬼火化作鬼臉灼燒許久,卻是始終無法突破!
林坤眼中漸漸冷色,對這鬼火實在不喜,紫氣霞衣又是一揮,一道紫光射向鬼臉,純陽紫氣照耀之下,哪有什麼鬼物可以存活?隻見那鬼臉一聲慘叫,頓時消散如煙。
離榕見青玉鬼火不能傷到林坤,突然一個疾步飛躍,鐵拳搗向林坤麵門,這一拳帶著滾滾氣血,似有凶獸狂怒左右,一看便知這拳頭威力不凡!
林坤麵色不改,紫氣霞衣自發護體,紫氣化薄,像是在揉麵似得一把裹住離榕拳頭,無數紫氣霞光流轉周圍,卻是走得以柔克剛對付之法。
“哼,若你隻會這等小道,那隻能證明你是虛有其名罷了!快給我看看你的真本事,要不然你們都得死在這!”離榕言語挑釁道,對林坤這幅做派十分不滿。
林坤眼睛微眯,似乎想到什麼,心中暗道,“果然樹欲靜而風不止!波瀾島崩壞一事,已經引來諸多大勢力關注,我本欲隱居避世,如今又是一場逃不開的紛爭啊!”
想到此處,林坤眼中突然閃過厲茫,甩手撤去紫氣霞衣,修長的手指飛快律動,像是在撫摸著什麼?明明是一隻手掌五根手指罷了,可在離榕眼力卻像是有千隻手指齊齊出動?
手掌一把拍過離榕右拳,隨後飛快翻轉,猛地抓住離榕打來的手腕,一個用力捏緊,隻聽‘哢嚓’“哢嚓”兩聲,像是什麼東西突然粉碎了!?
離榕嘴角微顫,他已經多年不曾感覺“疼痛”是何滋味?他這具肉身那可是千錘百煉過的,卻不料被林坤這麼隨手一抓竟然就斷了?
眼看林坤的五根手指朝著右肩轉移,又是“哢嚓”“哢嚓”兩聲,離榕臉色大驚,隻見林坤一個猛提,離榕身子倒旋而起,隨後狠狠被砸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