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習慣沒有你(下)(1 / 1)

入夏,天氣燥熱的厲害,在這種季節下,杜晚生的五年大學生涯麵臨結束。這不僅意味著他要開始自力更生了,而且是在離開寢室的基礎上。

畢業前一晚,我,林千,鍾語,以及晚生來了一場小型的畢業聚會。

地點是大排檔加上學校後麵那條街的ktv,這是我們一貫的作風。我提議再晚點去酒吧,那裏我比較熟,想請杜晚生浪一下。

答案自然是拒絕,晚生說晚上還要回去整理東西,明天好搬出寢室,所以不能太晚。我們嘟囔著都畢業了都不好好鬧一鬧,但還是接受了他的說法。

那一餐我們吃的並不多,林千開了一箱酒,估計是想喝死我們。兩個男生開始並不熟練的劃拳,我和鍾語參與不來,隻好在旁邊聊天。

“小萱,我感覺你好像比以前安靜多了。”鍾語先開口,把我的視線從兩個男生身上轉移到鍾語眼裏,“我總覺得,你好像變溫柔了,一點都不像原來那個女漢子了。”

我“啊”了一聲,低頭看了看自己大學慢慢蓄起來的長發,一時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是嗎?我倒也覺得鍾語變了很多,也不像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了。”

“小丫頭?”她笑,“這也是,你以前,總把我當孩子寵的。”

我端起一杯酒:“想給你池萱式的寵愛啊!”一口飲下,“我們上次這樣一起吃飯大概是我大四的時候了吧。”

“是啊,你平時忙,約不出來人,我們真的好久沒有一起吃頓飯了。,隻是偶然出來一起去酒吧裏浪一浪罷了。”鍾語看著我喝酒,沒有動她眼前的那杯酒,隻是喝了一口茶水,“最近身體不舒服,戒了。”

“怎麼了麼?”我問道,她已經收回目光,看向那邊的林千,“心裏不舒服吧。”

“他好像要和安蕁訂婚了。”我也看向林千,“小語,你怎麼不試試換一個人喜歡呢?”

“杜晚生也這樣和我說,我也有仔細考慮過,但我覺得,我還是太喜歡他了,喜歡到放不下。上次他推我和晚生一起去看電影,我真的很討厭這樣,特別難受。我以為我開始不喜歡他了,可是過了一天,我發現我還是忘不掉他。”鍾語沒有再笑,“這大概是一個習慣了吧。他要和誰在一起或是訂婚都沒關係的,我隻是喜歡他,我早就知道我不能擁有他。”

“這幾年,你真的蠻辛苦吧。我每次問你怎麼樣,你總是笑著說還好。卻什麼也不和我說。這次,是真的受不了了?”我繼續問。

她看著我又開了一瓶啤酒,沒有阻攔,眼睛仍是看向那邊鬧的正歡的兩人:“我討厭他把我推向別人。”

“可是杜晚生是真的喜歡你,他人...的確也很好。”

“池萱,你怎麼,越來越不懂我了呢。”鍾語又看向我,那眼神帶著一種悲憫,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他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我還想說點什麼,林千和杜晚生已經劃完拳,平靜心情,坐下隨便吃了點菜,杜晚生便嚷嚷著要去ktv.。林千怕是突然想起家裏還有安蕁,開口想說不去,鍾語去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卻是一片期待。

林千唱歌好聽,鍾語喜歡聽林千唱歌,這是我們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如同知道鍾語喜歡林千一樣。

我忘了那天ktv裏到底唱了多少首歌,我也忘了那天我們喝了多少酒,最後大家又喊了一些比較熟悉的人,在房間裏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

這次是我運氣不好,老是被抽中,從初戀到逃過幾次課都被問了去。我很無奈,到底是喝多了。

不知誰又起哄,竟又抽中了我。紙牌上的問題簡單明了,“你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是什麼?”

我感覺那一瞬間我又很清醒,眼睛直直地望著坐在我旁邊的鍾語。

“後悔啊,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讓鍾語遇見了林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