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出嫁了?啊,要不要這麼殘忍,我才十八歲啊,就走進婚姻的墳墓了!?”
蕭夕夕攥緊雪白的婚紗,婚車緩緩啟動,蕭家別墅外的一景一物不斷向後移,她突然有種想逃的衝動。
跟一個認識還不到三天的男人結婚,是世界瘋了,還是我瘋了!
坐在蕭夕夕旁邊的厲薄言,看著婚紗在她的“魔爪”之下絞成皺巴巴的一團,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
小女孩就是小女孩,所有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簡簡單單,不用他花時間去猜,多省心。
隻不過……
看見她的眉毛擰成麻花狀,還真是不舒服!
“蕭夕夕,今天是結婚,不是去上墳。”厲薄言皺了皺眉,似是不悅。
蕭夕夕轉過頭看看他,心想,大混蛋,你裝什麼酷啊,一想到要和你結婚,本姑娘的心情就比上墳還沉重好嗎!
婚禮所設的教堂,並沒有特別布置過。
厲傲天和傅雪芝很不滿意厲薄言放著靚麗得體的蕭雅婷不要,選了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還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所以也就請了自家的幾個親戚,連晚上的酒席都沒有辦,相當於是隱婚了。
一場豪門聯姻,辦得冷冷清清,甚至連牧師都沒請,除了在公證人麵前簽下婚書,就真沒什麼事了。
婚禮結束後,蕭夕夕提著婚紗走出教堂。
她有嚴重的婚禮情節,總覺得婚禮應該莊嚴而神聖,可剛才的,都算神馬啊!
蕭夕夕幽怨地看著厲薄言,都怪這隻逼婚狂魔,徹底粉碎了她的婚禮夢!
厲薄言自然知道小白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安撫似的摸了摸了她的小腦袋,“等你二十歲,再辦一場婚禮。”
呃!
蕭夕夕一愣,什麼鬼,二十歲的時候誰要嫁給你啊!
*****
蕭夕夕看著轎車直接開進市中心寸土寸金的頂級小區,不太敢相信從今天起,她就要住在這裏了。
“厲薄言,我,我想回家……”要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臣妾做不到啊!
“新婚第一夜,不是洞房花燭麼,你卻想回娘家?”厲薄言丟下這句聽似平淡,內容卻極度不平淡的話。
新婚第一夜……洞房花燭……
蕭夕夕呼吸一窒,臉頰傳來的灼人溫度仿佛燃燒著心髒,心跳越來越快,好像隻要張開嘴,心髒就會蹦出來。
“我,我還是個學生……”蕭夕夕認真地搖了搖頭,表示她的抗拒。
“哦?”厲薄言微微眯起眼睛,原來隻是想唬她一下的,沒想到她臉紅的樣子如此可愛,他突然就不想這樣放過她了。
微微勾起唇角,厲薄言執起蕭夕夕的小手,魔魅絕倫的臉一寸寸向她靠近。
“唔……!”蕭夕夕驚愕地眨著眼睛,卷翹的睫毛一下又一下的刷在厲薄言臉上,一霎那,她竟忘記了呼吸。
厲薄言的唇冰涼卻柔軟,和他強勢霸道的氣場完全不同,獨屬於他的涓狂氣息在鼻翼縈繞,引發全身心的悸動!
蕭夕夕愣愣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做不出反應,直到——
呲!
急刹車的聲音幾乎刺透耳膜。
蕭夕夕猛地驚醒過來,也不知道哪裏來的狠勁,拚命推開厲薄言,拉開車門落荒而逃,卻被轎車前的一個身影,擋住去路!